瞿浩一晚上沒睡好,星期六一早借口學校有事便背著包先走了。
星期六晚上,紀燃新洗了澡躺在床上玩手機。
這兩天有些降溫,從下午開始就不斷刮風,窗外樹枝搖晃著發出沙沙響聲。
紀燃新隻穿了條短褲,背靠在床頭,兩條腿伸展著白得晃眼。他打了兩把遊戲,看到瞿浩發來一條消息,對他說:別亂來。
紀燃新有些莫名其妙,並沒有回複瞿浩,聽到開門的聲音,於是抬頭看去。
秦沂剛洗完澡,從外麵走進來,發梢還微微濕著,穿著寬鬆的短袖T恤和短褲,走到床邊坐下來,他並沒有看紀燃新,而是探身摸到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然後低著頭看手機。
紀燃新看他弓著背,隔著T恤隱約能看見肩胛骨頂起的痕跡,於是忍不住抬起一條腿,用腳去碰他後背。
秦沂沒有反應。
紀燃新於是腳心貼著他後背滑下來,用腳趾挑開T恤下擺,伸進去挨著他腰上的肉。
大概是剛洗完澡,秦沂的身體很熱。
這時候,秦沂總算是有了反應,先是伸出手握住紀燃新的腳,然後毫無預兆地用力一拉。
紀燃新的身體朝下滑去,身上的T恤下擺卷了起來,露出一截同樣雪白的腰來。
秦沂手掌貼著他的小腿,說:“不冷?”
紀燃新洗完澡光著兩條腿坐了太久,現在摸上去完全是冰涼的。
秦沂轉過身,伸手拉開被子蓋在紀燃新身上。
紀燃新看他又轉過身去玩手機,於是抓著被子兩隻角,整個人撲到了他背上,然後用被子連他一起裹住,從他耳邊探頭去看他手機,“跟人聊天?”
秦沂隻不過是打了一局遊戲。
紀燃新感覺到從胸口傳來的秦沂背上的熱氣,他將秦沂抱得更緊,說:“難得有機會,今晚要不我們——”
秦沂抓住了他的手。
紀燃新連忙說道:“開個玩笑,不要在意。”
秦沂突然說:“你要是覺得忍不了,可以找別人。”
紀燃新愣了一下,鬆開了秦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秦沂還是很平靜,“你一開始找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我不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有沒有發生改變。”
紀燃新說:“你覺得我就隻想跟你睡?”
秦沂坦白道:“我不知道。”
紀燃新翻過身躺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住,一直到蓋住半個頭,然後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一直到秦沂關了燈在他身邊躺下來。
紀燃新悶聲說了一句:“誰先忍不住誰是狗,以後你求我也沒用。”
秦沂先是沒有動靜,過了一會兒竟然伸手將紀燃新連著被子一起抱住了,他在紀燃新耳邊說道:“沒關係,我可以是狗。”
他的聲音很輕,在寂靜中顯得格外低沉,沙沙在紀燃新耳邊響起。
那一瞬間紀燃新詫異地睜開了眼睛,而且在一片漆黑中竟然紅了臉,他覺得秦沂這話有一種朦朧的說不清的色情。
秦沂的語氣倒是很平靜,他說:“我就是心裏梗著刺,過不去這一關。”
紀燃新沉默了一會兒,說:“感情和欲望對我來說,本來就不能分開。”說完,他自己回想起和秦沂的第一次,又開始覺得不好意思,也有點理解秦沂不相信他,於是過了一會兒又說:“那你什麼時候能想通?”
秦沂說:“看你啊,時間長了我自然就想通了。”
紀燃新努力地在黑暗中想要看秦沂一眼,可惜隻能看見個輪廓,於是他從被子裏鑽出來,再鑽進秦沂的被子。
秦沂將他抱在懷裏。
紀燃新也摟住秦沂的腰,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