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蘅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不淡定過,當醫生把藥水推進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針已經打完了。
接下來就是縫合傷口,雖然已經局部麻醉,步蘅還是不敢看,頭一直歪在右邊,卻又清清楚楚感受到針在肉裏進進出出,隻覺煎熬得很。
終於縫好傷口,醫生安排她去做了腦部和胸部的CT,最後確定是兩根肋骨骨折,頭有點輕微腦震蕩。
而這整個過程中,都是周慕修在推床繳費,充當病人家屬角色。
步蘅也沒跟他客氣。
事實上,一時間她真不知道通知誰過來幫忙。
而且,手機不在她記不得任何人的手機號碼。
等做好胸帶固定,辦理完住院手續,步蘅住進條件不錯的單人病房,已經是十點鍾。
就在她以為周慕修要走的時候,他一聲不吭坐到離床兩米遠的沙發上,正對著她,好整以暇地開始玩手機。
步蘅這個時候麻醉藥效已過胳膊開始疼,肋骨也一直在疼,幹坐著什麼都沒得幹,隻能無聊地盯著他看。
仿佛感覺到她的視線,周慕修抬頭看她一眼,起身走到床尾打開電視,又找了遙控器遞給她。
步蘅接了遙控器挨個調台。
心思卻還在他身上,忍不住問:“Hugh,我上次的建議不考慮一下?”
她叫他的名字,懶懶的聲音微微上揚。
周慕修心中有些異樣,瞥她一眼,“你肋骨不疼了?”
“疼。”
步蘅撇嘴,知道他不缺那一百五十萬。
看著他如玉的麵容,想著是不是開誠布公地和他商討一下自己的“包養”計劃。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
小李推門進來,拿了一隻女士的小包遞給周慕修。
步蘅驚訝地看著,那是她的包。
小李偷偷看了一眼房裏的狀況,看不出所以然。
不過他敢肯定的是老板和這個甲殼蟲女車主關係不一般。畢竟給老板開車好幾年,還沒見他對哪個女人這麼殷勤過,今天不僅把人親自送到醫院全程陪同檢查不說,還找了熟人讓他去交警那把她包給領回來。
周慕修把包遞到步蘅床邊。
“來醫院的時候我已經替你報過警,你要不要和家人聯係一下?”
進醫院已經兩三個小時,她一點都沒有要聯係任何人的意思。
步蘅翻看一下包裏,錢包手機都在。
心中感激,看著他,“謝謝,我等一下聯係。”
像是等他走的意思。
周慕修站著不動,居高臨下直視她的眼睛,也不說話,擺明等她聯係完再走。
步蘅想想人家今天幫了自己大忙,低下頭從包裏拿出手機。
思忖,自己這次可能要在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需要拿些換洗衣服,這麼晚了,隻能打電話給同在蘇城的好友蔣蓉。
剛一接通就傳來蔣蓉調侃的聲音:“步大小姐,今天刮什麼風啊,還想起打電話給我?”
步蘅有些心虛,大概是從小到大一個人慣了,朋友之間她也不喜歡黏黏糊糊,平常確實很少主動打電話給朋友,還好,她們並不真的計較。
步蘅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不淡定過,當醫生把藥水推進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針已經打完了。
接下來就是縫合傷口,雖然已經局部麻醉,步蘅還是不敢看,頭一直歪在右邊,卻又清清楚楚感受到針在肉裏進進出出,隻覺煎熬得很。
終於縫好傷口,醫生安排她去做了腦部和胸部的CT,最後確定是兩根肋骨骨折,頭有點輕微腦震蕩。
而這整個過程中,都是周慕修在推床繳費,充當病人家屬角色。
步蘅也沒跟他客氣。
事實上,一時間她真不知道通知誰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