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早說:“難怪,當時我看到有個叫愛倫的囚犯,人死了,一根木頭鏈子還在,我就納悶呢。不過又想,或許是鏈子正好卡在了安全地方,不是也有木頭桌椅沒有燒壞的麼?警察大概也是這麼認為的……別人不知道,但是夏之星的性格我還不知道?那根鏈子就是她的寶貝,她片刻都舍不得離身的,我看報道裏鏈子好完好無損的在,但是人卻沒了,顯然她沒事,逃跑了!?”
夏千早一錘定音,“這個死賤人,我就知道她鬼主意最多了,哪那麼容易死?”
夏千夜又朝深處走了些,戴上手套,拿出塑料袋子裝一些東西。
“對了哥,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來探監,她不是說要回去看爸爸?我當時就納悶她要坐一輩子牢,哪能出來看爸爸,原來她打著越獄的計劃!她從這裏逃走後,肯定會想方設法去醫院看爸爸。”
夏千夜手裏的動作一頓,目光暗閃。
“到時候我們就守在醫院,來個甕中之鱉!這個賤人要是被我抓到,我一定第一個將她繩之以法!”
話音剛落,兩道刺眼的光線射來。
他們這才發現,在廢墟堆另一邊,不為人注意的黑暗中停著一輛黑色房車。
巨大的車燈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先是下來3個保鏢,然後副駕駛座上走下來個英國管家,恭敬地打開門。
黑夜裏,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下車,夜魅般俊美深邃的麵容,踩著殘骸碎片一步步臨近。
夏千早用手擋住車光線,等看清了來人後,瞪大了眼,隻怕要失去呼吸。
“帝少,小心腳下。”羅德打著手電,緊跟在皇甫赫連身後。
深夜了,皇甫赫連睡不著,忽然令人驅車來了這個廢墟堆。
在這裏呆了兩個多小時了,他什麼都不做,隻是靜靜坐在車裏,沉思著,仿佛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羅德想起夫人去世時,有一段時間,皇甫赫連也是這樣,什麼情緒都沒有表現在臉上,但是整個人卻變得幽閉了。那個樣子的少爺太可怕,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形同於死了。
皇甫赫連手指蜷著,死死攥成拳,從來沒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愛她。
他愛上夏之星了。他愛她!!!!
在他好不所知的時候,他已經把她刻到他的骨血裏。可是他才發現他愛她,她就丟下他了!
羅德正不知道該怎麼勸他,誰知道,夏千夜和夏千早的到來打破了死寂,也將事情帶來了新的轉機。
腳步聲頓住。
皇甫赫連仿佛冥界走出來的阿修羅,渾身散發著淩厲可怕的黑暗之氣,在夏千夜麵前停下腳步,單手插兜,目光高傲且淩厲。
羅德問:“你們是夏之星的什麼人?”
夏千夜皺了皺眉,夏千早還在發呆。
夏千夜丟下木棍,拍拍手,轉身要走。
3個保鏢走過來,攔住他的去路:“沒聽見在問你話?”
夏千夜一言不發,繞開走。
保鏢攔不住,伸手就要開打,夏千夜身形靈敏,幾下就將兩個保鏢打趴在地。
就在要打第三個保鏢時,一把手槍壓在他頭上:“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在你麵前的是帝少!”
皇甫赫連綠眸興盎,死寂的心髒在空蕩的胸口開始一聲一聲地有著回響,他磁感的嗓音低沉極了:“你們剛剛說,她沒死麼?”
他不許她死,他腦子裏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
就算是冥王跟他搶,他也要把她奪回來——她這輩子都是他的,抓回來了,他再也不會讓她逃脫!
就算她真的死了,她的屍體也是他的,隻屬於他,她不管生死都要回到他身邊!
皇甫赫連激烈而瘋狂地攥住了夏千早的肩頭:“她在哪?隻要把她交出來,我給你們數不盡的好處!!!”
夏千早吃痛地皺眉,肩頭被攥得快碎了,眼前這個英俊絕倫的男人,像從畫冊裏走出來的王之男人,就是皇甫少爺麼——
“夏之星,該死!”皇甫赫連低聲吼道,“她在哪!!!”
他激烈到……失了態。願意拿一切去換她活著!
……
“阿嚏。”夏之星連打了三個噴嚏,一定是有人想她了。是爸爸嗎?
夏之星站在窗口,看著漆黑夜色中林立的建築,視線落在市醫院的十字架標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