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會想起那個惡魔?他不會來的,是她感覺錯了?!
一隻手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
那力道,觸感,夏之星全身電擊——
“是你!”
漆黑中卻已經確定了皇甫赫連的存在。
“你來做什麼,放開我!”她用力地摔著手,連眼睛上的遮布都來不及摘下,下意識轉身就要逃的。
他想要來毀壞她的婚禮?他說好放過她的!
夏之星才走兩步,有力的大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攬進一個結實寬厚的胸膛。
“是我。”
他低沉的嗓音含著一抹嘲諷的笑。
夏之星被摘下遮布,對上深諳的綠眼。
皇甫赫連嘴角裂開,是一貫殘忍如撒旦的笑容:“不錯,可見沒忘記我。這麼久了還記得我的味道……”
“放開她。”
夏千夜冷冷清清的嗓音傳來,並拉住夏之星的手臂,試圖將他帶到自己的身邊。
羅德悠閑地拿出一把手槍。
“吱嘎——”,大門轟然關上,走進來的保鏢步伐整齊,動作整齊,同時舉起手槍。
賓客們害怕地聚在一起,有女士尖叫起來。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教堂鬧哄哄作響。
“安靜。”羅德令道,“不想見血的話,都把嘴巴閉上。”
“救命啊,啊,啊——”
“砰砰,”就是兩聲槍聲打到天花板上,羅德用手在唇上一劃,冷冽地做了個縫嘴的動作。
賓客們瞬間安靜下來,教堂裏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不敢說話,不敢動作,連呼吸都是緊張輕微的。
夏之星震驚地看著他,盡量鎮定道:“你……帶這麼多人來,是想血洗教堂嗎?”
他氣勢洶洶的氣息讓她覺得相信他會做得到。
皇甫赫連捏起她的下巴:“看你的表現。”
“……”
“為什麼結婚?”他氣得恨不得捏死她,她是他的女人,膽敢嫁給別人!
“你說過放過我了……我也遵守約定,沒有再出現在你麵前。我以為,你答應放過我,我可以過屬於我自己的人生了!”
皇甫赫連揚揚手,羅德將一份被揉碎的報紙拿來,在夏之星麵前展開——
是在海邊拍結婚照的那一天,背景是大海,沙灘澄黃,俊男美女相對而立……
夏千夜身形高帥,微俯身,在她額頭上溫柔一吻。
“你恐怕沒有遵守約定。”
“……”
“我說過了,再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夏之星眸子一閃,不知道這報道是什麼時候被拍的,她的婚照居然上了報紙?!
“我沒有出現在你麵前,報紙也算?”
“我說過報紙不算?”他看到這份報紙差點發瘋。
“……”夏之星,“先生,全都你說了算,有什麼事我們自己去談,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皇甫赫連揉碎了報紙,愜意地丟給羅德:“去哪談?”
夏之星看著夏父,他正麵色發白地看著這裏,顯然被剛剛的槍聲受到驚嚇。
不能讓皇甫赫連亂來,爸爸有心髒病,不管傷了誰,恐怕爸爸的心髒都無法受到刺激……
“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皇甫赫連高傲地挑挑眉。她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轉過身,他拉著夏之星就要帶出教堂,一個身影閃過來,夏千夜寒聲說:“放開我的妻子。”
“妻子?”
保鏢們齊齊把手槍對準了夏千夜。
夏千夜揮拳就是朝皇甫赫連襲來。
皇甫赫連敏捷地避過,同時握住了夏千夜的拳頭——
兩個同樣森冷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不同的是,皇甫赫連更陰鷙,更冷血。
羅德將手槍指在夏千夜的心口上:“夏先生再不客氣,我的槍也不客氣了。”
“別動他!”夏之星直接伸手去抓羅德的槍把,“我答應跟你出去談,你別動這些無辜的人!”
皇甫赫連一隻手搭在夏之星的肩上,撫摸著她的脖子,耳垂,又拉住她垂下來的一縷頭發,在手裏曖一昧地玩弄著。
他的身體傾下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親吻夏之星的耳根。
夏之星全身一僵,羞辱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