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星閉著眼,任由他幫她擦洗幹淨,裹上大毛巾抱上沙發,承受著他即將來臨的怒火洗禮……
可是意外的是,沒有狂風驟雨,聽到他及其隱忍的嗓音問:“你想逃去哪?你想去的地方,我送你去。”
夏之星睜開眼,詫異望著他。
他的綠眸波瀾不興:“你想見夏老先生,已經見過。你喜歡繪畫,也來看了展覽。”
“……”
“你想要什麼,都在滿足你。還想逃?”皇甫赫連冷厲說,“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
她懷著孕,竟然躲進水槽裏!
他該稱讚她的智慧果敢,還是有勇無謀!
夏之星沉默了片刻說:“我要的是自由的生活,而不是像個奴隸……每天看著你的臉色行事,連最基本的尊嚴和人權都沒有。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這樣剝奪我的人生,你卻不顧我的意願強行給我造了一個監獄。我為什麼不想逃?”
“我是監獄?”他不悅眯眼。
關乎於皇甫赫連做的其它種種惡跡,已經不勝枚舉,夏之星數都數不過來了。
跟著這樣的魔鬼,誰不想逃?
夏之星忽然連打了幾個噴嚏,身體一陣一陣的發寒讓她更緊地蜷縮起身體。
皇甫赫連將手探到她的額頭上,發現她的溫度有點異常。
在這種天氣裏,出了汗進冷氣房本來就容易生病,她又在水箱裏呆了那麼久!孕婦的體質本來就虛,抵抗力弱……
皇甫赫連低咒一聲,將她連著毯子一把抱起來。
夏之星的雙手雙腳都被縛在了毯子裏,卷成了一長條,隻露出個頭。
這樣的情況讓人生出極大的不安全感,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用麻袋捆縛的人被丟進海裏的畫麵……
“你想幹什麼?”夏之星極力地踢著兩條腿,卻隻露出兩隻白皙的腳丫子。
皇甫赫連冷冷地抱著她:“送你去比監獄更可怕的地方。”
“你想幹什麼?我認錯,我剛剛說錯了話還不行嗎!?”
吃過太多虧,這次夏之星認錯比什麼時候都快:“我回去就寫悔過書,5000。”
“……”
“1萬字?”
“……”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逃跑了。”
皇甫赫連冷然地說:“你保證?你的信用是負值!”
她越保證的事情反而越是要做,一頭最叛逆不羈的野馬,花盡心思地與跟他對杠。
夏之星一路掙紮,身體無力,一扇酒店房間的門打開,她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皇甫赫連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僅是十幾分鍾,她的溫度又高了些。
雙頰微微紅潤,氣息也變得比較重。
夏之星她覺得頭很昏,身體發著冷,還開始冒汗。
所謂的地獄是酒店房間……
皇甫赫連低聲問:“哪裏不舒服?”
“頭疼……”她皺眉,“很冷,肚子疼,不舒服……”
“自作自受!”
皇甫赫連罵了句,又問羅德:“醫生還沒有死過來?”
“趕來的途中。”
皇甫赫連表情很寒,緊緊地盯了夏之星一會,確定她是真的很不舒服,開始挽起衣袖:“打熱水來。”
夏之星很逞強,除非是真的不舒服,否則不會說出來。
夏之星其實心裏也有點慌的,覺得腹部很痛,主要是怕流產什麼的……
熱水打來,皇甫赫連擰了毛巾給她敷額頭,擦臉,動作變得輕柔很多。
夏之星完全不相信他不懲罰她,反而在照顧她?
醫生很快趕到,對夏之星進行過身體檢查,由於藥品對胎兒有害,也不好隨便打針吃藥,醫生建議通過熱敷處理。
“熱敷降燒效果如何?”羅德問。
“38度還好,敷到晚上基本能降下來。”
皇甫赫連以為沒事了,接到一個電話,吩咐醫生好好看著給夏之星熱敷,就丟下她走了。
夏之星躺在床上,蓋多少毛毯身體都還冷冷發抖。
到了傍晚,她的高燒不但沒有降,還升到了39度。
夏之星持續腹痛,緊接著有血液流出。
“醫生,我是不是要流產了?”夏之星疼痛問。
“情形有點不太樂觀,現在是先兆流產,如果一天後體溫持續不降,上升超過40度,將會造成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