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對話好像在實施什麼秘密的計劃。並且三人的關係,並不是表麵上看來的那麼和諧要好。
最令他意外的是,冷安琦方才的語氣,不同平時的嬌蠻任性,而多了一絲冰冷的狠毒。
冷天辰很快起身,拉開病房門尾隨而去。
夏之星怎麼會知道,冷天辰在吩咐保鏢買啤酒回來時,就有猜到她們可能是想灌醉他,於是讓保鏢在附近的醫院,買了抗過敏的藥物,事先吃下。
第一次在旅館被夏之星用這種方式金蟬脫殼。
他怎麼還會允許有第二次發生?
……
冷家的車在雨霧中往郊外開去,冷天辰的車緊跟其後。
因為雨勢太大,雨簾完全阻隔著視野,倒也不容易發現身後有車輛跟著。
冷安琦握了握拳頭,眼中出現殺機。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日記本,她早不會讓夏之星留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了……
夏之星清楚感覺得到空氣中的殺意,並且,車開到郊外,駛近雨聲中的林子裏。這樣偏僻的地方,加上時間和大雨,是非常好作案的時機。
夏之星心思凝重地想了想,選擇信任冷安琦果然是錯的麼?
那場航空飛機的事故,果然不是意外?
可是她孤身一人,憑她自己根本逃不出去。
忽然她淡淡一笑說:“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如果我把日記本給了夏千早,她其實隻用將那日記本裏的內容全部抄下來,再將日記本給冷天辰,就是最好證明你們曾經在一起過的證據。”
夏千早的眼睛一亮:“對哦。”
“這樣你就不用把裏麵他的喜好什麼的都講出來給他聽,日記本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據不是嗎?”
夏千早點點頭:“我還一直擔心我記不住。”
“記不住沒關係,說錯了也沒關係,人的記憶本來就是有限的。何況也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隻要把日記本給他,就算你說的和做的都不一致,我認為他都不會再有疑慮。”
夏千早讚同道:“是啊,畢竟他想不到我的日記是抄過來的,裏麵時間-、地點,都是那麼契合,對事件的描述也很詳細……”
“你還可以適當地加上你自己的名字。”
“這個是不錯的主意。”
“另外,你們打算把我送到哪個國家去呢?不管在哪裏,我希望冷小姐能借我一筆錢,作為我在異地生存的首要條件,日後我賺了錢會還你。”
“錢不是問題,”冷安琦說,“我隻擔心你哪天想你父親了,又突然跑回來。”
“怎麼會,我再也不想回來了。”
冷安琦若有所思地沉寂下來,她想萬無一失…
夏之星觀察到她的臉色,沒有剛剛的殺意那麼重,心也算放了放。
車開進深林裏的一個小木屋裏。
顯然,這個木屋是狩獵時的紮營點。
房子裏顯然有一段時間沒有住過人,家具布著輕灰,不過卻布置得幹淨典雅,暖光的燈光亮著,讓它在深林裏成為唯一的光源。
遠遠的,在離這座小木屋不遠處的暗角,冷天辰時刻關注著小木屋那邊的動靜。
既然他們故意甩掉了他,他當然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貿然出現。
靜等她們接下來,會有什麼計劃。
第三天,婚禮當天。
早晨醒來,果然陽光閃耀,金色的光線射得樹林一片夢幻。
露水滴著葉尖,傳來泌人心脾的樹木清香。
夏之星推開窗戶,看了看外麵的天氣,麵色凝重,仿佛在籌劃著什麼。
有車駛近別墅,車輪碾著發出嘎吱的聲音。
冷天辰被聲音吵醒,困倦地從車裏醒來。
身上的半壺水瓶和麵包袋跌到地上,他拿起望遠鏡調節。
車裏的後備箱有水,也有一些幹糧,是以備不時隻需的。
為了守株待兔,冷天辰在車裏呆了整整三天,吃了三天的幹糧。胡子拉碴,睡眼惺忪,頭發也毛毛躁躁的。
他從望遠鏡裏,看到冷安琦的專用車停在木屋門口,猜測今天是他們計劃行動的時候了。
“9點鍾教堂準時舉行婚禮儀式。”
冷安琦看看時間說:“現在8點40分。”
夏之星已經完全整裝待發,準備就緒的模樣:“也就是說,直升機馬上就要來了?”
同一時間,聖德尓堡教堂。
整個教堂此時做好了防護和攔截的工作,可謂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