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海邊的風很大,不過別墅裏的設施非常溫暖,仿佛春天。
皇甫赫連本來打算帶她去新家,夏之星很懷念海邊別墅,非要來這裏……在她的心裏,這個充滿她和皇甫赫連回憶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家!
一進別墅,夏之星就發現別墅裏的風格變了。
以前是完全參照皇甫赫連喜歡,大氣磅礴外加奢華的設計。
而現在卻多了一絲溫馨,恬靜……
玄關處有雙人的拖鞋,茶幾上有雙人的杯子,沙發弄得比較女性化,還有一張貴妃椅!
窗簾是米白色的蕾絲。
夏之星進了臥室,大床換了一張心形婚床,躺著愛心抱枕還有麥穗抱枕……
在床頭櫃上,瓶缽插-著一把金黃的麥穗!
麥穗是秋天的才有的,那個小鎮的晚稻在溫室裏,恰好在那裏……冬天也能看到麥田!
夏之星微笑著,一一掃過整個房間,把那瓶“春天”放到麥穗邊上,看到多了幾個相框,都是她跟皇甫赫連的合照。
掛在床頭上的畫也變成了他們的合照……
就連進洗手間,都看到多了女性用的毛巾,洗護係列等。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夏之星,這是她跟皇甫赫連的家,真正的家。
第一次對這個地方有了如此強烈的歸屬感!
皇甫赫連在大廳交代完事宜上樓,見夏之星站在櫃子前一一擺弄著小飾品。
“喜歡?”
夏之星微笑回頭,眼神卻有些奇怪的發亮。似乎有什麼情緒在她的心底躥湧著,讓她難以把控。
皇甫赫連遲疑過去,還沒走近,她突然幾步跑上前抱住他。
重重的力量緊緊地抱住他。
“謝謝你,”夏之星鼻子發酸說,“給了我第一個家。”
“第一個?”
“嗯,第一個完完整整,屬於我的家。”
皇甫赫連永遠都不會明白,夏之星的心就像漂浮的萍,無處所依。因為沒有歸屬感,才會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
皇甫赫連靜靜抱了她一會:“你喜歡多少家,就有多少。”
“這不一樣。真正的家並不是指房子!”
家是心裏的感覺。
羅德忽然匆匆出現,臉色略有緊張地敲敲門:“咳,帝少。”
皇甫赫連放開夏之星:“什麼事?”
羅德看了一眼夏之星:“有一點事,希望帝少能出來談一下。”
皇甫赫連冷聲說:“有什麼事說。”
羅德還是麵有難色。
以前他們有什麼要事都會回避夏之星說的,她已經習慣了,了然一笑說:“沒事,你們談吧,要不要我出去回避?”
皇甫赫連握住她的手臂:“不必。”
又厲聲盯著羅德:“有什麼話,你認為我的妻子是不能聽的?”
羅德更為難了,時間又刻不容緩:“帝少,是關於老爺的……”
皇甫赫連神色一怔。
他有片刻的凝思後,終於神色一動,對夏之星說:“我去書房談,你好好休息。”
夏之星微笑說:“你去吧。”
看著他匆匆離開,關上房門,夏之星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發怔。
本來羅德有事要跟皇甫赫連談,她可以不聽的,也已經習慣了……
皇甫赫連偏偏要羅德說,而當羅德一提到老爺,他又變了神色,改變主意了。
為什麼對待家裏的事,他這麼避諱?不願意跟她提起母親,連父親也不提?
他們應該馬上就要去辦結婚證,到時候是夫妻了,不見他父親可以嗎?
想到結婚證,夏之星這才記起重要的事,她讓人把行李搬到樓上,將裏麵的東西都拿出來整理好。
牛皮帶放在最底層,她拉開袋子,從裏麵拿出協議書。
就在這時,一張卡片緩緩地掉下來。
夏之星撿起來,是一張道歉卡,背麵上有字,是冷天辰的字跡——快速瀏覽了上麵的字,臉上出現差異,震驚,不敢置信。
牛皮袋從她的手中跌落,她撫著腹部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忽然她猛地回過神,飛快地拉開門走出去,衝進書房。
一個傭人正在擦著桌子。
“他人呢?”
“帝少剛剛出去了。”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