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雷了:“所以你大半夜打電話給我們,就因為這種小事?”
“這不是小事……”
“夏小姐,你知道少爺的性格,你這樣戲弄他,會讓他很生氣。”羅德似乎已經能料想到少爺震怒的樣子。接到這個電話,十萬火急趕過來……卻發現被騙了。
眼見著羅德上車就要走。
夏之星情急之下,一隻手捂著胸口,狀似呼吸困難,然後在他們麵前倒了下去。
羅德一怔,下一秒,那扇一直緊緊閉著的車門打開。
男人修長的腿走下來,長靴踩著地麵。
夏之星倒在地上,小臉蒼白,本來入夜的天就很冷,她出來的時候穿著單薄,吹了這麼久的冷風渾身冰冷發白。
倒在地上,她鐵青著小臉,似乎得了重病。
“少爺,也許夏小姐有什麼隱疾?”
黑夜中,皇甫赫連穿著黑色的袍子,側臉刀刻般硬朗,猶如冥神降臨。
他冷冷盯著腳前的女人,脫下身上的睡袍披在她身上,毫不介意他裏麵隻穿著四角褲衩。
夏之星閉著眼,不敢發出一點聲息,唯有這樣才會被帶走的。
既然他們趕來見她,就不會見死不救!
皇甫赫連還沒有那麼狠心……置她於死不顧,對不對?
她昏倒在這馬路上,他不會轉身就走,對不對?!
她在賭,賭這一搏。
然後,她贏了……
親耳聽到車門打開,他走下來的腳步聲,每一聲,都讓她的心髒瘋狂地跳動。
一件帶著他體味的睡袍落到她身上,聞到他的味道,她差點感動地哭出來……
她緊緊克製著自己,不能表現出一絲異樣。
直到,她的身體落入男性寬大的懷抱中。
夏之星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眼淚幾乎是立刻沾濕了她的眼睫,她的頭自然地垂著,悄無聲息地埋到他的懷裏去,呼吸他的味道……
皇甫赫連,我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皇甫赫連抱著她送上車,在抱起她那一瞬間,就感覺到她的小身體輕輕地在發抖。
因為寒冷,因為激-動……
那種控製不住的抖,完全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
皇甫赫連背脊微微一僵,本來要落到她臉上的手撤了回去,關上車門:“把她送回酒店。”
……
酒店,至尊VIP總統套房。
下車後,皇甫赫連沒有再抱她,而是讓一個保鏢把她背上了樓。
她的心裏有著巨大的失落感,明明沒有期待還能跟他發生什麼,但那種空落落的疼痛,像胸口被挖去一塊似的……
以前的皇甫赫連,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碰她的。
有次他的手受了重傷,也不肯讓羅德碰她一下。
“少爺,要不要找醫生過來給她看一下?”羅德看著被放到大床上的夏之星。
皇甫赫連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綠色的眼深的捉摸不透:“不必了。”
她是醒著的,根本是在裝病的。
“那少爺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還要趕回B市。”羅德仿佛是不經意地揚起聲調,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小少爺醒來看不到你,又要天下大亂了。”
門合上。
夏之星躺在床上,腦海中回蕩著最後那句話……小少爺……是她和皇甫赫連的那個孩子嗎?
她好像看看他們的寶寶,現在是什麼樣了。
皇甫赫連不是說,不喜歡男孩麼?難道是個長得像“夏之星”的男孩……真的,好想看看他……
夏之星從床上坐起來,偌大的房間就隻留下她,這次和皇甫赫連重逢,總感覺少了什麼,他整個人陳靜得猶如一灘死水,投下再大的石頭,都激不起波瀾。
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了麼,那她千萬不能睡著了。
她先跑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上守著皇甫赫連的保鏢,對麵的房間門口也站著保鏢……
那麼,皇甫赫連就跟她睡在一層樓,也許是對麵房間、也許在隔壁。
她由於哭過,腫腫的眼睛很困,想著,就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她不能睡不能睡的……
夏之星跑進盥洗間,用冷水拍打著臉。
明天會到B市——那個她以為再也不會回去的城市——不知道能不能幸運見到她跟皇甫赫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