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矯健的男人站在窗台前,肌理塊塊分明,銀色的眼瞳撕裂出怒意。
這該死的女人在水裏竟也能睡著,她還有心情睡覺?!
幾個傭人站在岸邊叫著,貝可人漸漸清醒,小貓咪似的睜開惺忪的眼,打了個哈欠。那張美麗的臉在晨曦中惹人疼愛,迷人極了。
貝可人一抬頭就看了皇甫流風,他怎麼還沒有走?她真想快點逃走啊。
渾身濕漉漉的上了二樓,貝可人披著浴巾,打了個噴嚏。
幾個傭人跪在地上,正在伺候皇甫流風換衣服。
他坐在沙發上,和昨晚同一個位置,全手工軍綠色禮服,胸口的徽章垂著流蘇,兩條逆天大長天蹬著短筒馬靴,臉部每一個五官細膩得像油畫裏走出來的貴族。
那雙噙著高傲的狼眼,銀得像大雪紛飛,盯著她仿佛在問:都想清楚了?該怎麼求我恩寵你!
貝可人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類似計算器的小東西:“昨晚,三次。”
皇甫流風眼瞳一眯,這女人每天情事結束,就拿出這玩意來,讓他“打卡”!
“我算了算,加上昨天的,我一共獲得的酬勞,是這個數……”貝可人按了幾個鍵,把顯示屏對著他,“少爺,我應該沒算錯吧?”
皇甫流風微微擰起眉,這女人在一夜之間,囂張不少。
她平時乖巧溫馴,哪敢忤逆他,用這種得意的口吻說話……
貝可人其實已經盡力在忍耐脾氣了,沒有拿到錢,她還不敢徹底跟他翻臉,惹他不愉快。
“三天後,就是半年期限滿,少爺你不會忘吧?”她再次提醒。
皇甫流風冷冷撩唇:“想讓本少爺續用你?”
“想上我床的女人很多!”
“我承認我很一般,沒有能力繼續照顧你,續約這種事就更是不敢想了。”貝可人微笑,“少爺你隻要把該付的結算清楚就好。”
男人猛然起身,一米八七的個頭覆蓋上她,像罩了一層陰雲:“好好想想今晚怎麼讓本少爺高興,別隻會躺在床上像跟木頭。”
今晚?還想吃肉?
貝可人內心發出一個冷笑,連肉渣都別想得逞!
但她嘴角還是勾出一抹乖巧的笑:“是的少爺,我知道了。”
像往常一樣,貝可人親自送皇甫流風到門口,幾個女傭、男仆都三三兩兩排列在門口,恭送少爺。
這個魔鬼的男人一走,貝可人嘴角挑起頑皮的笑容,輕鬆地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他走了,她的世界就自由了。
皇甫流風看著後視鏡裏,那女人眼眸一閃而逝的狡黠,和以前那個恭恭敬敬乖巧的女人差距甚大。
莫名的,他想知道她在做什麼。
“馬克,給本少爺調取監控錄像。”
叫馬克的管家有著一頭小麥穗的卷發,立刻拿出掌上電腦,連同了別墅的監控錄像。
在皇甫流風的印象裏,貝可人是個除了有著漂亮皮囊,一無是處的女人——
和其她女人一樣愛金如命、攀炎附勢,性格柔弱又愚蠢,除了順從他的指令,她像沒有靈魂的木偶!要不是她那張絕色的臉讓他看著不討厭,她又趁他喝醉睡了他……
皇甫流風眯起狼眼,怎麼輪得到她這樣一個卑微的女人染指他的天之嬌軀!
顯示屏裏,出現了別墅大廳的畫麵。
剛送走皇甫流風的貝可人往沙發上一坐,揉了揉肩頭道:“張嬸,立即安排按摩師來給我按摩。”
管家馬克微微驚訝,沒想身為傭人的貝可人,指揮起下人來這麼得心應手?
“你也知道我渾身酸痛,晚上照顧不好少爺,他不高興你們就都要跟著遭殃吧?”貝可人撿起一顆葡萄彈到空中,接在嘴裏,調皮一笑,“勞駕。”
“馬上就去。”張嬸轉身要走。
“給我重新準備一份早餐……”貝可人叫住道,一口氣點了幾道她喜歡吃的。
“你總是這樣加餐,長胖了少爺不喜歡。”
“可是他昨晚說我的胸都餓瘦了,就是因為沒有好好吃飯。讓你們每天給我多加幾道營養餐。”貝可人揚起眉。
“是嗎?少爺沒有這樣吩咐過。”
“他對我說過了,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