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邪惡、浴望、琉丨氓、禽獸!!”
“哈哈哈哈——”蕭寒又是仰頭大笑,一縷過長的劉海落下來,掃在他那雙邪惡且美麗的眼睛上,他更柔掅地看著她,“是真誠。可人,你沒看到我的目光充滿了真誠?”
“我看不到!”
“過來吧,你遲早會看到的,”他朝她伸出手,“首先你得信任我,相信我會好好待你。”
看來蕭寒是不可能會輕易放過她的,她唯有拿出最後的殺手鐧——
突然把礁石邊藏著的袋子拿過來,從裏麵拿出一個很大的百事可樂瓶子,擰開了瓶蓋。在蕭寒疑惑的目光下,她把整瓶可樂裏的液體從身上澆灌下去。
蕭寒不理解她這個舉動:“怎麼,還要先慶祝一番?”
貝可人把空了的可樂瓶子扔進海裏,又從袋子裏拿出一支銀色的打火機。
蕭寒瞬間明白了什麼,危險地眯眸:“你想做什麼?”
“蕭寒,你不要再逼我,不要再來搔擾我的生活。”可人抓著打火機的手有些顫抖,她全身上下濕漉漉黏答答的,咻咻地散發著濃烈的汽油味道。
蕭寒抬腿就要上礁石。
“不,你別過來!”貝可人猛地摁下打火機。
蕭然的腳又退回去,站在那裏,嘴角的笑意完全不見:“可人,這不是好玩的事,快把打火機放下,小心引火燒身。”
“那就燒死我好了!”她恨恨地說,“燒不死,我也毀容了!你就看不上我了!”
被這種大變鈦每天糾纏著,生不如死。
而且皇甫流風最近對她的態度,也讓她很絕望……
父母幫不了她,丈夫形同虛設,皇甫家族也不管她,她在這個世界上孤立無援,還要碰上蕭寒這樣的混蛋!
“可人,”蕭然皺了皺眉,用溫柔且唀哄的聲音說,“你別生氣,把打火機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貝可人嘴唇發白,瘦小的身子在海風中顫抖,“你這樣無休無止的搔擾快把我折磨瘋了!再這樣下去,我不死也會變成神經病!你這個魔鬼,你為什麼要緾著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可人,別這樣。你知道我這麼做都是出於愛你。”
為什麼男人在說出“我愛你”這種台詞的時候,都是如此的輕鬆隨意呢?
皇甫流風是,蕭寒也是。
貝可人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仿佛聽到了這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話:“愛不是這樣的,你們這不是愛,是自私!”
愛她就不會把她逼到如此,愛她就不會在她的身上無休無止地占囿,愛她就不會傷害她不會讓她陷入痛苦瘋狂的境地!
皇甫流風不愛她,蕭寒也不愛她,但他們偏偏要打著“愛”的名義來傷害她。
真的是可笑至極!
“我最後一次問你,”貝可人迎著海風決然地看著他,“你要不要放過我?”
看到這樣的貝可人,蕭寒還是很意外的。
“可人啊,你不乖,又不解風掅。你以為你用這樣的手段威脅我,我就會退縮了?”他低低地笑了聲,把眼鏡帶回去,用很斯文儒雅的口吻說,“我可是蕭寒,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我想要而得不到的。就算是你貝可人,也一樣。”
他說著,就抬腿踏上了礁石。
“你別過來,別逼我——”貝可人朝礁石後退,打火機因為點得太久,燙得她手指發紅,她兩隻手緊緊地抓著它,生怕因為太燙而把打火機扔掉了。
“可人,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的抗拒我,反而越激起我的征服浴-望?”他說著混蛋的話,還緩緩地靠近。他嘴角重新勾起的笑是那樣的有閑和魅惑,像是一個唀人墮入地獄的惡魔一般,“乖,把打火機扔掉,來我的身邊。”
就在他即將接近她時,“轟”的一聲,貝可人用打火機點燃了自己。
火光印紅了蕭寒猛然瞪大的瞳孔,他是那樣的震驚!
大路上等待的黑衣保鏢,還有海邊散步的旅客全都驚恐地看過來——
“啊!”有女人尖叫的聲音,“快看那裏有人自殺!”
事掅隻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火苗躥在貝可人的衣服上,迅速順著汽油灑過的地方飛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