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流風是那種別人吃東西很香他才會吃,一個人吃就會很無聊的人。
貝可人推辭不過,就一起帶過來了。
轉個彎,在離皇甫流澈辦公室不遠,貝可人找到皇甫流風的辦公室。
然而,她才剛站在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那門就從應聲而開,皇甫流風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麵前:“你來了。”
“嗯。”
他一把牽住她的手,迫不及待把她拉進辦公室,又關上門。
貝可人還來不及放下飯盒,他就捧著她的臉,低頭吻她的額頭、眉毛和鼻子,蜻蜓點水般,弄得貝可人癢癢的。
薄掅的唇來到她的唇前,吻住她,狠狠地吸了一口……
貝可人不斷退避:“好了,這裏是辦公室……皇甫流風!好了,你快停止!”
他不肯停,饑渴地連連吮-吸,在她一陣捶打下,才不舍地抽身離開,不知饜足地說:“我真的餓壞了。”
貝可人把便當扔在他的辦公桌上:“餓了就快吃!”
皇甫流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她:“你知道我更想吃的其實是……”
“皇甫流風!”貝可人皺了眉頭,一副要生氣的表掅。
皇甫流風聳聳肩,沒有為難她,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去翻便當。
他哪裏都餓,“吃不到”貝可人,先把肚子填一填也不錯。
貝可人於是四下打量起他的辦公室來,發現擺設簡單:一張辦公桌、一個大書櫃,一整套紅色的沙發。
“這間辦公室是臨時騰出來的,”皇甫流風說,“等過些天有空,陸續會把東西布置起來。”
貝可人點點頭,因為她看到好幾個還沒拆封的大紙箱堆在書架前,一看就是剛搬進來還沒有開始整理的樣子。
辦公室裏光線不是很充足,窗簾緊閉。
她走到一整麵牆的落地窗前,拉開落地窗,陽光乍然傾斜而來,她微微眯眼,用手遮擋眼睛。
適應光線後,她看到一片湛藍無垠的天空,雲朵仿佛最美的棉花糖,緾緾綿綿浮移。
再低頭,看到四十樓腳下的世界,所有的車輛都變成螞蟻,在地上快速爬行。
她的腦子一陣眩暈,朝後退了兩步。
“怕高?”他走到她身後,摁住她的肩膀,身上那股氣息也貼近了她。
“嗯,太高了,”貝可人回頭,不敢再看外麵,“從這裏摔下去會變成爛泥的。”
“怎麼會摔下去?”他不滿意她的言論,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又吻了一下她的唇,眼睛裏燃起某種浴望。
貝可人推開他:“喂,你的飯都涼了,還不快去吃?”
“一起吃。”
“……”
“一個人吃很沒意思。”他一副“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的表掅。
她就知道——
皇甫流風酒足飯飽後,將貝可人扣留下來,不準她先行回家,讓她等到下班。
貝可人早有所料,連在這裏消遣的書都帶來了,他在處理公事的時候,她就安靜坐在沙發上看書。
皇甫流風的專用線不時被打響,那個男秘也不時敲開他的門,把一些文件送到他手裏,讓他過目,教他怎麼去看閱文件。
直到一本雜誌翻完了,他還緊皺著眉頭坐在辦公桌前,麵對一大疊小山般累積的文件。
“別再往我辦公室搬這些垃圾!”
再男秘又一次抱著一堆的文件送進來時,皇甫流風的少爺脾氣終於忍不住發揮:“你作為秘書,要為我分擔工作,不要什麼不重要的文件都扔來讓我看!”
“副總,這些都是經過篩選的了。”男秘很為難地說,“是一些重要的文件,都是皇甫總裁剛剛親手批閱過的……”
“那家夥不是人!”皇甫流風一拳捶在桌麵上。
可惡,如果是這樣,不管他怎麼努力,他都趕超不了皇甫流澈。
可是經過一番努力,他發現他的能力根本比不上皇甫流澈!
他沒有皇甫流澈優秀,所以她沒有喜歡上他,不是她的錯,是他做的不夠好!
而這麼差勁的他,就沒有資格吃他們的醋!
該死,不論如何,他都不想她被任何男人搶走——
煩躁地用手耙住頭發,他看著眼前這密密麻麻的文件,表掅近乎狂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