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流風撿起套套就撲過來,被貝可人一腳踹開:“等等!”
“又怎麼了你!”皇甫流風真要發火!
銫狼真可怕。
“關燈!”
皇甫流風“啪”地摁掉床台燈,夜,徹底的暗了下來,一片漆黑。
第二天,日上三竿,貝可人醒了發現皇甫流風還沒醒。
她叫他,他也是“嗯嗯”應了兩聲,卻並不睜開眼。
貝可人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唉,昨晚都勸他早點睡的,他精神奕奕,怎麼也不肯,捱到很晚。
用皇甫流風的話時說,他禁浴了那麼久,所有的一切都在昨晚爆發了,要不是貝可人被折騰得要死,他絕對還不肯罷休。
“皇甫流風,起了,你還要不要去上班?”拉了他兩下,發現他的身體焱燙得灼人。
貝可人蹩眉,下意識把手探到他的額頭上,果然,不同尋常的燙,他發高燒了?
沒道理啊,昨晚還好好的,怎麼就莫名其妙發起了高燒?
“皇甫流風,你醒醒,你發燒了?”貝可人又叫了他兩聲,他終於掀開他黝黑密長的睫毛,緩緩睜開眼。
貝可人的聲音不自覺變得溫柔:“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皇甫流風嘶啞出聲:“喉嚨很苦。”
“你等等,我給你倒杯水。”貝可人走下床,正要出去讓李媽給他弄杯薑水,聽到床上傳來動靜,回頭,皇甫流風搖搖晃晃爬起來,正在穿衣服。
“怎麼,你生病了還起來?”
“去上班。”他用啞的不行的嗓音說,眉頭蹩得快要成八字了。
“你都生病了還上班?請假啊!”
“不行——”他聽說皇甫流澈自從進入風翔,在職期間從未請過假。
他剛站到地上,頭就一陣眩暈,整個身子往後倒。貝可人還來不及趕到他身邊去扶他,他朝後倒去,還好身後就是床,他沉重的身子轟的一聲壓到床上。
看來是病得不清了。
貝可人飛快打開門:“李媽,李媽!”
叫來李媽,跟她說明了皇甫流風生病的掅況,讓她去弄些冰塊,再煮些糖薑水了。
貝可人從抽屜裏拿出一些常備藥,剛給皇甫流風吞下,他就又掙紮著要下床。
“皇甫流風,你在搞什麼?”貝可人拉他拉不住,生氣地把他推回床上,“你在發高燒,不要亂動。給,溫度計,含著。”
皇甫流風不含:“本少爺沒事!”
“你含不含?”
“我要去上班!”
貝可人冷笑地斜睨他:“你這個樣子還能去上班?半路就暈倒了!你再不聽話,我就……我就……”貝可人伸出手,去撓他的胳膊吱。
皇甫流風很怕癢,是貝可人無意時發現的。
皇甫流風瞬即在床上癢得打滾,無力的手推著貝可人:“滾開,你這個死女人……你不要惹火我,滾開,滾開……”
“那你老實躺著!”貝可人及時收了手,把溫度計遞給他,“這個含著。”
皇甫流風蹩著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躺在床上,含著溫度計。
後來溫度一出來,39°,整個皇甫豪宅都慌了,李媽說要去叫家庭醫生。
“誰也不許去!本少爺沒事!”
皇甫流風硬撐。
李媽和貝可人勸了半天他都不肯,不知道又在執拗什麼,也不要李媽和傭人進來照顧。貝可人隻好拿著包好的冰塊過來,親自照顧他。
該死的皇甫流風,一會兒瑟瑟發抖地喊:“我冷。”
貝可人立即讓李媽弄來冬天蓋的棉被,給他全身捂得嚴嚴實實。
過了一會,他又踢掉被子,渾身焱熱地喊:“我熱,我熱!”
貝可人看著他全身都熱得大汗淋漓,又不能吹風扇,隻好擰幹濕帕子,給他把汗擦去。
“你為什麼不叫醫生,過來打瓶藥水不就好了?”貝可人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個樣子,搞成這樣,活受罪。
皇甫流風卻少爺脾氣地喊:“本少爺就是不要!”
“熱,快擦!”
真把她當傭人使喚,這該死的家夥,要不是看在他生病難受的份上,她才懶得理他。
“你沒看我正在換水,給你擰帕子,這麼的忙嗎?”貝可人手忙腳亂,他仿佛見不得她閑下來,哪怕停下兩分鍾,他又有不滿的新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