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寧願站在麵前的是那個猥瑣的男人,因為沒有感掅,就當做是跟一條狗搏鬥!
為什麼要是皇甫流風?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這次重逢,他徹底顛覆了她對他的所有印象!兩年前那個單純真誠的皇甫流風死了,或許他從來就沒存在過,是貝可人憑空捏造的假象!
如果時光退回去,她寧願永遠不再見到他,雖然會有遺憾,至少她心裏那份神聖的回憶是不可再玷汙的。
現在,一切都毀了!毀了!
“我恨你……”她眼中閃爍著絕望的淚光。
她當初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你恐怕連上膛都不會。”他悠然地提醒她。
上膛,顧名思義就是使子彈進入備戰狀態,因此是非常危險的,隻要扣動扳機完成擊錘解鎖就可以擊發,除非打上保險。
因此,緊張時刻是不允許上膛的,上膛狀態下往往要求手指放在扳機護圈上,而不允許放在扳機上以免走火誤傷。
跟蕭寒生活的這兩年裏,時常會看到他練丨槍。
他有時興致來了,也會教貝可人怎麼用,怎麼握,怎麼瞄準。
貝可人每次都興趣乏乏,也討厭他在教她時,趁機把身體靠過來,跟她貼得很近。
雖然如此,次數多了,再笨的人還是知道要怎麼用的。
貝可人不是不懂,而是怕自己太過緊張,擦槍走火,真的傷到了皇甫流風怎麼辦?
在皇甫流風戲謔的表掅下,她被迫去滑槍上的板塊。
可是滑動這板塊本來就需要相當大的力道,更何況她的手心裏全是緊張的汗,連連打滑。
皇甫流風雙手抱胸,仿佛在欣賞一出好玩的猴子把戲,定定地盯著她出糗的狀態。
汗水從貝可人的麵頰上滑落,她用力咬住了下唇,忍受著他盯著她的那種嘲諷和難堪!她從來沒有感到這麼挫敗過——
皇甫流風仿佛終於看不下去,從她的手裏拿過槍,熟練而輕巧地上膛,放回她手裏。
貝可人赫然!
皇甫流風——他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他真的不怕她殺了他?!
如果她不是貝可人,不是對皇甫流風有感掅的人,甚至心腸狠一點,扣動了扳機怎麼辦?
“怎麼,你別告訴我,你連扳機都扣不動。”皇甫流風又定定地盯了她一會,傾身而來,熟悉的氣味直逼。
然後他雙手疊著她的手,將槍指在他的額頭。
“不要——”“喀!”
貝可人叫出聲的同時,皇甫流風扣動扳機,卻隻聽到一聲悶響。
皇甫流風玩味大笑:“放心,槍裏沒有子彈。”他逗她玩的!
貝可人卻蒼白著臉,仍然是一副懵掉的表掅。
汗水濡濕掉了她的頭發,她的後背甚至都浸透了。她兩眼無神地盯著前方,淚……突然就無法自控地從眼角落下來。
他耍她——他居然如此耍她?
他難道不知道,那一刻,她的心跳都停止了!仿佛身體瞬間被丟進冰窖裏,寒得瑟縮!
他如此壞,她恨他,卻無法看他出任何意外。
看到她流下來的淚水,他更是嘲諷:“懦弱膽小的女人!”
貝可人猛地將槍甩在地上,下一秒,揮起手掌,一個用力的耳光摔在他的臉上!
這猝不及防的一掌摔過來,皇甫流風根本沒有料及,所以沒有閃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雖然她下手不重,可還是令他惱怒地眯眸!
她居然打他?
該死,還從來沒有女人敢打過他——除了貝可人!
當然,隻有貝可人能打他,任何女人都不可以!
他憤怒地一把揪起她的衣襟,將她的身體提起來。領口勒住她的脖子,她喘不過氣,臉瞬間憋得通紅——
她卡著氣,猛地伸手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抓了一道。
皇甫流風更是大怒,甩手一揮,她再次被扔回床上,滾了兩圈,腦袋被撞到床櫃角上。一陣鑽心的痛從頭頂傳來,麻痹了全身。
她下意識伸手摸向後腦勺,摸到一層濕漉漉且黏糊糊的鮮血。
皇甫流風仿佛看不到她手指上沾著的鮮血,解開所有的襯衣紐扣,爬上床,朝她欺身而來。
他的胳膊伸過來撈她,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拉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