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她的手用了力很大的力道,好像要把她扼斷了。
貝可人即使很痛,痛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可是她沒有呼痛,她冷然道:“放開我——”
可笑,剛剛她還差點被那個柔掅的吻感化了。
還好,他的殘忍提醒了她,讓她不要淪陷!
皇甫流風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起身,從衣櫃裏拿出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貝可人咬唇坐在床頭前,氣憤、羞辱、懊惱。忽然她想起了什麼,把衣服內的鏈子取下來,拉開了枕頭的拉鏈,放進枕頭裏麵。
她不想讓他看到這根鏈子——到時候,他一定會問她鏈子的來曆,甚至會懷疑她。
她不想身為貝可人的那最後一點尊嚴都被他踐踏。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當他知道她原來是貝可人時,那得意嘲諷的表掅。
他一定會笑她的傻,甚至到現在都留著那根破項鏈……不,貝可人痛苦地搖頭,她承受不了那樣的打擊。
那晚,他不但沒有碰她,並且在睡覺以前,把她頭上的傷口又換了藥和紗布。
那本來就隻是小擦傷,一天就已經結痂愈合。
貝可人隻是驚訝,皇甫流風的心思何時變得這麼細膩?連她本人都要忘記那傷口的存在了,他卻還記得……
第二天貝可人醒來,皇甫流風已經起身離開。
貝可人迅速穿好衣服想要逃跑,這時,看到床櫃上壓著一張字條:
“你最好別想著逃跑!在我不在酒店的期間,這層樓的電梯會關閉。
房內有電話,隻能聯係到服務台。餓了,或者有什麼特殊需求,喚服務生來幫你。”
貝可人一把揉碎了字條,盡管如此,她還是想試試,找出下樓的通口。
離開房間,她在走廊裏到處走著。
這裏是18樓,在酒店的最頂層,除了電梯沒有其它的任何途徑可以離開。
倒是走廊兩邊的盡頭都有彩繪窗,可是有防盜網,而且就算沒有防盜網,貝可人也不可能從18樓跳下去。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電梯運營起來。
貝可人回房間,給服務員打電話叫吃的,然後摔碎了一隻茶杯,把碎片藏在手裏,走到電梯門口等待著。
可是十幾分鍾後,她聽到一間房間傳來開門的聲響,然後是一個服務生推著餐車走出房間。
貝可人大概有所了然,心下一沉,走上去確認地問:“這層樓也有廚房?”
服務生微笑地指了指就近的幾間房:“是的,小姐。這層樓有廚房,有健身房,有棋牌室……”
“你能下去嗎?”貝可人試探地問,“我可能需要一些生活的日用品。”
“很抱歉,小姐。皇甫總裁離開後斷了這層樓的電梯,在他回來之前,我們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這層樓。”
確認了心中的想法,貝可人難以置信地退後兩步:“可是我必須要用那些東西怎麼辦!”
“你可以把你需要的東西列出清單,交給我,我會致電通知總台,讓他們派人去購買。等皇甫總裁來了,得到他的許可,自會把你要的東西帶上來。”
這該死的皇甫流風,他想把她軟禁在這裏嗎?!
他憑什麼,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貝可人咬了咬唇:“那他什麼時候來?”
“這個……我不確定。”服務生為難地說,“皇甫總裁很忙的,他不可能每天都有空到這裏來,他也沒有跟我們說起過。”
“我知道了。”
那她豈不是每天的指望就要等皇甫流風來?他如果忙得忘記了她,很久都不來呢!
她豈不是要悶死在這層樓裏?
皇甫流風——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果然,貝可人想得沒錯,一連一個星期,皇甫流風都沒來過這個酒店。
她既害怕他的出現:怕他來了以後,又會用言語和身體傷害她。
她又期待著他的出現——
每天晚上,她在夢裏都會夢見他的臉,有時候她夢到他們從前鬥嘴歡笑的時光,哪怕是他們賭氣冷戰的時候,都彌足珍貴;
有時候她夢到那場事故發生後,他不要她,一腳把她踢開,轉而跟尚欣相愛結婚,她哭著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