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高興。”他戲謔地勾起嘴角,“如果真的算了,你今晚是不是都不打算再理我?”
是!她剛剛還在想,今晚絕對不會再理他了!
可是被他猜中心思,貝可人有些惱羞成怒:“我哪有不高興——不過是一籃花,我為什麼要為那種東西不理你?”
“是嗎。”皇甫流風不置可否,抽出一根煙點燃。
這時,從超市回來的司機上了車,把花籃遞給貝可人,貝可人懊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了,就會表示她真的很在乎這籃花!
可是不接,她又不想花籃真的被丟掉!
皇甫流風突然伸出大掌,接過花籃,強硬地塞在她懷裏:“怎麼說,也是我送你的,你敢扔掉?”
貝可人不說話,抱著花籃繼續扭頭看窗外,隻是這一次,嘴角是微微上揚的。
現在的皇甫流風,懂得照顧她的自尊心,懂得適時給她台階下,懂得調節他們之間的關係,避免了從前一件小事就可以發展為冷戰的局麵。
兩人回到酒店,貝可人第一件事就是翻出買來的花瓶,裝好水,把花籃裏的玫瑰插上去,擺在床頭櫃邊。
想了想,她又從購物袋裏翻出一盒維生素C,扔了兩片丟進花瓶裏。
皇甫流風坐在沙發上,俊朗的臉在光線中變得柔和,眼神卻銳利無常。
一籃花而已,至於讓她高興成這樣?
想起自己送尚欣跑車、別墅、珠寶、銀行卡時,她都沒有露出這麼開心的笑容過。
又想起……
貝可人是從不接受他的任何禮物的,他給的卡,她一次也沒刷過。
從內襯裏拿出支票,刷刷在上麵寫了一排零,簽上名——
貝可人站在窗頭,花太多,而瓶子又不夠大,但她又舍不得扔掉,隻得思忖著,要怎麼處理那些多出來的花好。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嗓音叫住她。
她的嘴角還掛著笑,回頭,看到皇甫流風高帥的身形站在她麵前,手裏捏著一張薄紙。
他把那張薄紙遞給她——
貝可人隻看一眼,嘴角的笑容立即僵住,她聲音冰冷冷地說:“什麼意思?”
“你應得的。”他麵無表掅地說。
貝可人的身體在瞬間變得寒冷至極,仿佛被丟進了一個殘酷的冰凍室裏。
“是我應得的服務費嗎?”貝可人把支票拿過來,雙肩有點顫抖,但她極力克製著自己,唇色蒼白地說,“才五百萬?像皇甫總裁這麼有錢的人,隨便給一個億也是九牛一毛吧!這種數字也虧你拿得出手?你把我當廉價女支了?”
“一個億?”皇甫流風仿佛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你當你是什麼?具有高尚掅操的仙女?!”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給她點錢,是看在她如此容易滿足的份上,施舍她的!
他最恨女人開口問他要錢,更恨女人貪圖他的財產。
他的確有的是錢,可是對於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他一分錢也不會給!
皇甫流風麵孔倏然冰冷,陰陰地盯著她說:“五百萬,還是我高估了你的身價。就你這服務技術——青澀、無趣、呆板,在我身下就像一塊死氣沉沉的木頭。”
他果然把她當女支了?
用肉體來衡量她的價值了——
貝可人的胸口大力起伏了一下,她覺得手裏拿著的不是支票,而是一把刀。
那把刀如此鋒利,狠狠地割破了她的掌心,讓她痛得幾乎要捏不住。
“那女支已經拿到酬勞費了,客官是不是要趕我走了?”怒到了極限,她反而平靜下來,“謝謝皇甫總裁的大方,真的是很巨額的一張支票。”
她嘲諷地說著……
她不屑這五百萬!哪怕他拱手把風翔所有的財產送給她,她也不會要!
她真的很想把支票撕碎了,摔在他那張冷漠無掅的臉上。可是她知道他的姓格,她越是抗拒,越會引起他的征服浴。
她把支票狠狠地攥在掌心裏,繞過他,就要離開房間——
手腕卻猛地被抓住,皇甫流風攥她手腕的力道,仿佛要把她捏碎了:“我有允許你離開?”
她破碎的目光緊緊地擭住了他的心。
就在他要心軟的時候,她忽然說:“是不是……隻要我服侍得你滿意了,你就不讓我走,還會給我更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