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流風能如此用心地討好她,讓她開心,她真的好幸福:“螢火蟲不是夏天才有嗎?現在是冬天,它們從哪裏來?”
“世界那麼大,總有一個地方是夏天,而總有一個地方會有這些螢火蟲的。”皇甫流風淡笑,“為了讓你開心,它們就集體飛過海洋,來找你了。”
“亂講!”貝可人抿了抿唇,“是你花人力和物力收集,空運過來的吧?”
雖然皇甫流風不說,但不代表貝可人是傻子。
有螢火蟲煽動著小小的翅膀,停在皇甫流風的發上和身上,他的臉在那一小團光芒中,更顯得英俊絕倫。
輕輕的,貝可人俯身,主動湊上他的唇……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很想吻他……
無數美麗的“星星”閃耀在他們的周圍,他們幸福地相吻著。這個吻,皇甫流風極盡溫柔,就仿佛她是全天下最易碎的珍寶。
回到牧場裏,貝可人第一件事就是找來溫暖的毛毯蓋在他的腿上。
雖然牧場這邊冬暖夏涼,可晚上濕氣很重,尤其是森林裏,陰冷的。好在花房裏有暖氣,而花房離牧場也不遠,皇甫流風應該沒吹到什麼風。
就在貝可人直起身子的時候,忽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感冒了?”皇甫流風拉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指尖有點涼。
“沒有,洗個熱水澡就好啦。”
李媽正好從浴室出來:“少爺、蕭小姐,洗澡放好了,你們誰先去洗?”
“你去。”“你先。”
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出口。
皇甫流風蹩眉:“你著涼了,快去泡個熱水澡,泡久點。”
貝可人站著不動:“我沒事,就算著涼了也是小問題。倒是你,本來就低燒,不能因為吹風更嚴重了,你去吧。”
兩人於是一番爭執。
李媽笑著打圓場:“不如你們一起去洗吧,都別爭了!再爭下去,你們都要感冒了!”
這句話提醒了皇甫流風,他強硬的口氣對貝可人說:“快去!”
貝可人猶豫了一下:“那就聽李媽的,一起洗?”
皇甫流風:“……”
貝可人伸出兩隻小手,在半空做了個搓背的姿勢:“我很勤勞的,可以幫你搓背。”
在醫院裏皇甫流風因為傷勢問題,每天都是擦澡。有潔癖的他肯定早就想泡在水裏好好地洗個澡了吧……
因為去花房裏的時候,給皇甫流風檢查過身體的看護說,從今晚開始,他可以洗澡了。
皇甫流風看著李媽上了樓,才邪邪勾起嘴角,用曖昧的聲音對她說:“怎麼,你要跟我一起洗?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貝可人的臉稍稍變紅,低聲:“沒關係。”
“什麼——?”她竟說沒關係?
他發怔地盯著貝可人,而貝可人的眼神並不向是在跟他開玩笑。
下午的時候,貝可人偷偷背著皇甫流風問過看護,皇甫流風的掅況可不可以發生關係。
當場問得小看護臉紅心跳,尷尬地點點頭說:“這個,不要頻繁吧,偶爾一次為之應該是沒關係的。”
當然,貝可人會問這個問題,不是自己有這方麵的需要。
她實在覺得皇甫流風忍得辛苦——
有時他的身體會特別敏感,尤其是他早晨剛醒的時候,如果她靠近他,他會立即讓她走遠點;有時她坐在他腿上,都會感覺得到他的浴-望……
可是盡管如此,皇甫流風一次也沒有提過想要她的請求。
見皇甫流風一直盯著她看,她的臉漸漸有些掛不住,別開臉,有點懊惱地說:“我問過看護了,她說偶爾一次沒關係。你要不要,你不要就算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輕輕握住。
“那就辛苦你了。”他聲音曖昧不明地說。
貝可人咬了咬唇,立即感覺自己的臉更熱——
推著輪椅,兩人一起去了浴室。
浴室裏霧氣彌漫,貝可人半傾著身,脫掉皇甫流風外麵的針織衫,再一顆一顆去解襯衣的紐扣……
不知道是她太緊張,還是那紐扣太緊了,她的手指打顫,解開兩三顆就用了好長時間。
皇甫流風的手忽然摁住她的手腕:“你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