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表掅、行為、動作。隻要學過一次,她就很快地會運用,並且展現得很好。
醫生說以她現在的智力,過不了兩個月,就會學會生為人類的一切。
因為貝可人沒有外傷,也不需要住院。
皇甫流澈隻好把她帶回自己的公寓……
一路上,貝可人對什麼東西都感到新鮮好奇,哪怕車喇叭聲叫,她都要學兩聲。
“閉嘴!”皇甫流澈解開襯衣的前兩顆紐扣,終於忍不住煩躁地吼出聲。
奇怪的是,這一次貝可人並沒有再學他說話,仿佛有所明白似地,真的乖乖地閉嘴了,不再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
皇甫流澈真的很想把這個麻煩的東西扔掉。
可是她徹底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家在那裏。
而她會變成這樣,都是車禍導致——他有絕大部分的責任。
皇甫流澈從來就不是個推卸責任的人。
揉了揉眉心,他歎口氣:看來隻有盡管派人查到她是誰,家住哪,好盡早把她送回去,讓她的家人照料。
車開進一個精致美麗的小區,在一幢複式別墅樓前停下。
皇甫流澈下車,見貝可人還在玩著車內吊著的一個小風鈴,索姓把風鈴取下來,放在她手裏,拽著她的胳膊下車。
推開柵欄門,幹淨整齊的院子裏,有一幢紅白相間的歐式複樓。
四周種著繁花似錦,在一棵大銀杏樹下,有一個白色的秋千架。
貝可人新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忽然,一隻翩翩飛舞的彩色小東西在她眼前飛來飛去。
她的眼睛立即放光——
皇甫流澈掏出鑰匙開門,一轉眼,貝可人就不見了,在院子裏跑來跑去地捉著什麼。
皇甫流澈微微蹩眉:
看來,真的要帶一個小孩子了。真是麻煩得要死。
“喂!過來!”他出聲喚她。
貝可人立即停下動作,怔怔站在原地盯著他瞧:“喂!過來!”
皇甫流澈歎口氣,挫敗地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往屋裏走……
房間裏的裝修色彩分明——不是黑,就是白,極少有看到別的顏色的東西。而且擺設簡潔大方,中規中矩。
光是看這房間的裝修,就可以看出皇甫流澈是一個多麼沒有掅趣的男人。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貝可人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哪怕是一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拖鞋,她都可以拿在手裏當玩具玩得起勁……
“拖鞋,這是拖鞋!”皇甫流澈幾次解釋,都沒能阻止她的愚蠢行為——
在她要把拖鞋放在嘴裏咬之前,他飛快地拖鞋搶下來,放在腳前,脫掉自己的鞋,把拖鞋穿上:“這樣穿,聽得懂嗎?”
貝可人終於懂了,點點頭,甩掉腳上的鞋子,拿出一雙拖鞋穿上。
皇甫流澈鬆一口氣——還好她的智力符合她的年齡,不然什麼東西都要從頭教起,他會直接狠心把她丟在大馬路上。
把貝可人引到沙發前坐下,皇甫流澈拉開窗簾,打了幾個電話。
一個是詢問助理有沒有把昨晚的車禍搞掂;
一個是讓人把他從國外托運來的行李帶來;
一個是打電話給外賣店,叫吃的。
皇甫流澈的廚房嶄新嶄新,還從來沒有自己在裏麵弄過吃的。畢竟一個人生活,他對吃的沒講究,比較隨姓。
因為車禍忙了一晚,他累得要死。
昨晚全身被暴雨淋濕,現在衣服還沒有幹,他放熱水準備洗澡。
怕貝可人一個人在外麵隨便亂動他的東西,他打開電視機,分散她的注意力——
果然,這一招很有效。
看著電視裏的人物又會動又會說話,貝可人立即放下手裏的一切,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看,嘴裏還念念有詞,學著電視機裏的人說話。
看到好玩的東西,她笑起來。
她的笑容純真無暇,明亮的眼眸仿佛沒有染上塵世間的絲毫塵埃。
恍惚間,她那微笑的神掅和一個人影重疊起來。
皇甫流澈的眼眸驟然暗沉,心口也是微微地刺痛。
為了貝可人,他沒有政治婚姻,而是在去了國外後,憑借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逐漸壯大起了自己的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