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就在他麵前,她身上的香味,她發上的香味,她的手碰觸到他時,滑滑的感覺……
在感官和神經的雙重刺激下,皇甫流風變得難以自控。
不得不在心底佩服起皇甫流澈……他到底是怎樣的毅力可以忍耐的……
不過,皇甫流澈可以做到的事,皇甫流風也要做到。
雖然他忍得很痛。
“時間不早了,你洗漱一下,明天再看吧。”皇甫流風看了下時間,希望她別太勞累,能夠早點休息。
貝可人的眼睛也有點困了,點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變成孕婦的關係,她有點嗜睡,很容易就會犯困。
皇甫流風幫她去放了熱水,洗完澡後,兩人一起回房準備睡覺。
這兩天,皇甫流風跟貝可人睡同一個房,但卻沒有睡同一張床。
一個是,他怕自己太粗魯,半夜不小心壓到他;二個是,他怕自己克製力不夠,如果失去了理智傷害到她。
所以在床旁邊的地上,他打了個地鋪。
現在還是初春,天氣乍暖還寒,尤其是郊外的夜晚,特別的寒氣逼人。
皇甫流風才出院幾天,身體才好一點兒,睡在這地上,貝可人很不放心。前兩個夜晚,她是不好意思叫他,而他也十分堅持,她隻好隨他……
可是今天,當皇甫流風從浴室裏出來時,居然說著話,嗓子就開始嘶啞起來了。
“你的聲音怎麼都嘶了?”貝可人擔心地看著他,“是不是感冒了?”
皇甫流風咳嗽了兩聲,聲音又不嘶了,可是說兩句話,又繼續開始嘶啞。
“沒事,我吃點藥片就好。”
皇甫流風拿出備用的藥片,就著溫水喝了,又給貝可人調了一杯蜂蜜水,就準備睡覺。
貝可人卻是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皇甫流風脫去外衣,坐在地上問:“怎麼了?不困?”
他的嗓音又啞了。
這一次,就算皇甫流風咳嗽幾聲,嗓音都回不到正常。
貝可人悶悶地坐在床上說:“你著涼了,一定是因為睡地鋪著涼的。出院的時候,醫生就說過你最近體質弱,回家的時候要好好注意身體。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要睡地鋪,才會著涼的。”
皇甫流風坐在地上一笑:“傻瓜,不過就是嗓音有點啞,不要緊,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你不能再睡地鋪了呀。”貝可人說,“你去別的房間睡好不好?”
“不好。”皇甫流風想也不想地拒絕,“半夜你要有需求,我可以隨時照顧你,照看著你。你睡吧,沒事。”
“我不會有什麼需求的!”她無非就是半夜醒來喝點蜂蜜水,或者偶爾起來尿尿。
這種時候,她也不需要他幫啊。
皇甫流風神掅地看著她:“我看著你,才能睡得安心。”
“為什麼?”
“怕你插上翅膀跑了。”皇甫流風啞著嗓音笑了笑,那笑容在燈光下英俊無比,快閃了貝可人的眼睛。
她抿了抿唇:“我不會逃跑的……你放心吧……”
“我不放心。不看著你,我不放心。”
“那你睡床,我睡地鋪好不好?”
“不行。”
想來也不行,她懷著孩子,他怎麼可能會讓她睡地板呢:“那我們都睡床?”
看著貝可人認真的表掅,皇甫流風站起來,走到貝可人麵前,幫她解開外套的扣子:“別多想了,屋裏有暖氣,不會冷的。我吃了藥,明天起來就好了,你早點睡。”
貝可人眨眨眼看著他,無意識地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皇甫流風的心思一動,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啞聲:“睡吧。”
他的口氣是毋庸妥協的。
貝可人知道,恐怕是她說再多,皇甫流風都不會改變心意了。
“那你再多墊兩層好不好?”
“好,你先睡,我一會讓李媽來多墊兩層。”
半夜,貝可人醒來喝水,迷蒙中,視線掃到地鋪,不見皇甫流風人影。
她嚇了一跳,迅速站起來,發現臥室自帶的露台上有個人影在晃動。她走過去,剛靠近門口,就聽到低低的壓抑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