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紅桃2、黑桃5、紅方A。
單牌裏麵薛洋已經算是最高了,無論如何都可以賭一賭。
薛洋沉默不語。
坐在薛洋上架的是那個傲慢的東瀛將軍。
他看了看牌,直接扔了二十萬籌碼上去,然後不屑地看著薛洋,道:“你敢不敢跟?”
薛洋本來的確想跟的,但是見這東瀛將軍如此傲慢,不由得冷笑一聲,臉上則露出了害怕與慫的樣子,訕訕地道:“我不敢跟……還是不跟了吧。”
薛洋將手中牌扔給了荷官。
東瀛將軍不屑地罵道:“窩囊的東亞病夫。”
薛洋聞言心頭一震,隻覺一股沒來由的怒氣湧上心頭,但麵上卻不動聲色。
這一輪,伯爵與王儲都扔了,隻有坐在薛洋右對麵的李黴黴跟了五萬,但也在東瀛將軍扔了三十萬籌碼之後棄了牌。
這一把將軍贏了。
將軍勝利之後,哈哈大笑著將籌碼收了回來,笑道:“我不過是最小的236,沒想到隻是大吼了一聲,你們就全都嚇得棄牌了,這可就不好玩了啊。”
他嘴上說著不好玩,臉上露出的表情卻讓人厭惡到了極致。
這實在是一個很狂妄也很囂張的人。
接下來幾輪,東瀛將軍依舊吼著薛洋,薛洋也依舊擺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在吼聲中棄牌。
剛開始人們還不覺如何,現在卻覺得薛洋實在有些懦弱了。
薛洋仿佛有些口渴,衝著一樓經理道:“麻煩你幫我倒杯水好嗎?”
經理眼中有著濃濃的鄙夷之色,心道:上次在賭艙裏麵的時候,你不是還很囂張嗎?如今在這些大人物的麵前卻開始裝孫子了?
雖然心裏這樣想,經理卻還是要給薛洋倒杯茶的。
因為不管怎麼說,經理隻是一個打工仔,薛洋卻是泰坦尼克十八號的客人。
客人就是上帝,這一點早已經深入人們的心。
隻是在經理拿來一杯水的時候,將軍卻率先搶了過來,猛地砸在了地上。
“啪!”
玻璃杯碎成了無數塊,水也流淌了出來。
那荷官駭了一跳。
所有人都沒想到將軍會忽然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真實在有些驚人了。
將軍斜乜著薛洋,道:“東亞病夫,沒有資格喝水,你認為呢?”
薛洋沒有說話。
因為薛洋可以裝慫留下一個陷阱,卻不能夠承認東亞病夫這四個字。
任何華夏人都不可能承認這四個字。
這是侮辱。
見薛洋不說話,將軍忽然大笑了起來,罵道:“你真是個懦弱的支那豬!”
支那豬!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薛洋的眼睛裏麵陡然冒出了火星字。
薛洋忽然看向了這將軍。
陷阱可以不用,錢可以不賺,但是這個羞辱不能忍受,因為薛洋是華夏人。
生是華夏人,死是華夏魂。
薛洋冷冷地看著將軍,道:“你敢再說一遍嗎?”
將軍看到薛洋的眼睛,不知怎地,心頭竟然猛地一涼,但是又不能不說。
就在這個時候,李黴黴站了出來,笑道:“你們兩位何必將火藥味弄得這麼濃呢?”
伯爵也笑道:“兩位還是坐下來繼續賭牌吧,我們總不能將正題給忘記是麼?”
有了台階,將軍終於哼了一聲,衝著薛洋道:“今天我就饒你一回!”
“懦夫!”
薛洋不屑地看了將軍一眼,眼中湧出無窮的譏諷之色。
此時牌局已經繼續。
薛洋起到了很小的牌:紅桃7、紅桃8、黑桃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