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趙候惺惺相惜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胸腹間一陣火熱,似乎正處在火焰的灼烤之中,卻並不難受,反而滿是暖融融的舒適感。
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吟,就聽老道士捏著胡子說道:“老夫的酒是百草配製而成,對你們的傷勢有好處,相信過了今夜你們就能重獲新生了。”
我心中激動,沒想到老道士的酒還有這種功能,不枉費我剛才故意使壞了。
說完這話後,老道士才讓趙候重新行了拜師禮。
原來拜師並不是電影裏演的那樣,磕頭端茶就萬事大吉了,而是需要很繁複的步驟!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老道士師門特有的方式,除了磕頭以外,還要眉心點血、正衣冠、頌誓言、畫命符、
最為奇怪的就是畫命符。
老道士用一支纖細的毛筆將趙候眉心的血滴取下,隨後拿出一張嶄新的黃紙,讓趙候在上麵隨意的書畫,直到血液用幹,不在留下痕跡,這才算完。
期間也不限製趙候發揮,讓他隨意發揮。
也不知道趙候是怎麼想的,就在黃紙上畫了一個圓,隨後又在裏麵點了一個點,而隨著那一點落下,毛筆上的血漬宣布告竭,一張命符就此完成。
老道士眯著眼端詳了半天符紙,最後一直緊閉的獨眼也猛然睜開,臉上滿是心滿意足的笑意。
“圓乃包容之意,但世間萬物又豈能被一圖所能概括,恰好內裏有一點,給這個圓留下了無窮的方向和可能,甚好甚好!哈哈……”
老道士笑的跟抽風了一樣,我和趙候對視了一眼,也跟著傻笑了起來。
忽然,遠處翻起了一股濃煙,雖然隔得很遠,但那股刺鼻的焦臭味還是很快傳了過來。
老道士收起了笑意,看著那滾滾黑煙,突然臉色一變,手指快速的掐算了起來。
隨著掐算,老道士的臉色猛然一變,怒氣衝衝的說道:“此地居然還隱藏著一個人間獄,真是孽障!”
說到這後,老道士突然朝著我和趙候看了過來,眼神驚疑不定的說道:“你們……你們該不會是從那裏跑出來的吧……”
我和趙候看見黑煙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那正是火葬場的地方,聽到老道士的話後,就對著他點了點頭。
老道士眉頭緊鎖,隨後快速的拉住了我和趙候的手,衝著煙霧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
“此地已經被惡人控製,那些煙霧中暗含無盡的冤屈,我們趕緊離開,吸食過多恐怕會影響心智!”
聽到老道士的話後,我心中不禁一顫!
那些活屍難道又被擋了回去?
我心裏下意識的祈禱著,希望那些活屍能夠逃出生天,最不濟也要重歸輪回,可千萬別在那裏繼續受苦了。
想到這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蓮姨、洛雅和林思雨的樣子,這三個女人無一例外全都是苦命的家夥,哪怕以後不能再見,也希望她們能夠早日投胎做人,了卻今生的不安……
老道士和趙候師徒倆全都是瘦竹竿,跑起來飛快,反倒是我有些拖後腿,最後跑出樹林的時候,我已經累得快要直不起腰了,隻好拉著兩人坐在了地上。
老道士朝身後看了一眼,見距離可能差不多了,就不在催促,也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老道士還沒來得及詢問我這幾日的經曆,就趁著這個功夫問詢了起來。
我將跟他分別之後的一切經曆,原原本本一絲不漏的全都講了出來。
老道士聽的神情凝重,趙候卻聽的瞠目結舌,對我的經曆表示一陣佩服!
“你說那人姓莫?”老道士聽我說完後,忍不住打聽起了莫師傅的事情。
我衝他點了點頭,想了想後把身上的鬼牌拿了出來,遞給了老道士。
老道士聽我說鬼牌是莫師傅給的,頓時就接了過去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嘖嘖!這哪裏是鬼牌,分明就是子母陰陽令。”
我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什麼是子母陰陽令?”
老道士嘿嘿一笑,眯著眼睛說道:“這就是一個定位儀,你這塊是子令,隻要在範圍內,持母令者就能知道你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