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謝謝你了,王律師。”趙純良拱手道。
王律師看了一眼旁邊的林曉夕,再看了一下趙純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純良,你跟我過來一下,我還有點事情跟你說。”
“啊?好!”趙純良點了點頭,對林曉夕說,“房東大人,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回頭我載你回去。”
說完,趙純良跟著王律師走到了旁邊。
“少爺,那個什麼林所長,真不用拿下他?”在確定林曉夕聽不到看不到什麼後,王律師立馬換上了一副恭謙的嘴臉看著趙純良。
“不用了,沒啥意義。”趙純良此時也不再是那個貌似純良的居家暖男,他嘴角微微翹起,用一種藐視,甚至於無視的語氣說道,“我來這個城市,隻是完成一個任務而已,完了就回去了。”
“那個女孩兒呢?”王律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林曉夕。
“她?”趙純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說道,“過客而已。”
“我明白了。”
王律師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先這樣吧,少爺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叫我。”
“好,多謝了。”趙純良說完,轉身走向林曉夕。
看著趙純良的背影,王律師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他算的上是家族裏的核心成員,對於眼前這個已經好幾年沒在家族裏出現過的少爺,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印象,隻記得當初這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隻不過,時光荏苒,今天再一次看到已經要到而立之年的少爺,竟然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正直壯年的老爺一般。
那種隻有在他們這些趙家人麵前才會流露出來的主脈繼承者的氣息以及幾乎不參雜多少感情的言語舉動,讓王律師這樣一個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在整個海市都算的上是大律師的人物,有一種戰戰兢兢的感覺。
據家裏有人傳聞,好像在三年之前,少爺還不是這個樣子,隻是三年前的一場大變故,讓少爺變成了現在這樣,冷血,甚至於冷漠。
哪怕他在笑,都能讓你覺得發自心裏的冷。
“沒什麼事了。”趙純良走到林曉夕身前,笑著說道,“王律師說,他會幫咱們關注這次的事情,以防止後麵再發生什麼。”
“嗯。”林曉夕點了點頭,情緒有點不是很高的樣子。
“走吧,我載你回家。”趙純良招呼了一下林曉夕,走出了派出所。
林曉夕有點詫異,這趙純良,有車?
事實證明林曉夕想多了。
車倒是有,隻不過是一輛自行車,還是那種除了鈴不響其他都響的。
趙純良跨上自行車,對林曉夕招了招手。
林曉夕笑了笑,坐在了後座上,雙手緊緊的抓住後座的邊。
趙純良腳下一用力,蹬著自行車離開了派出所。
江陽區派出所的廁所裏。
王子健光著下半身蹲在坑上。
他的旁邊放著一條屎黃色的褲子。
可以看的出來這條褲子本來並不是這樣的顏色,隻是被某種東西給染成了這種顏色而已。
王子健的嘴唇微微發白,他在這裏已經蹲了很久,蹲到腳都麻了腰都酸了,但是身下還是不停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