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丹尼爾親臨濱州前,他們便查出了夏慶翔的不對勁。
夏慶翔和盛霆星的聯係,可以牽扯到八年前,喬若初的姐姐出事以前。
妮娜旁敲側擊在喬若初那裏得到過真相,八年前的事是由盛霆星策劃。所以丹尼爾埋在盛霆星處的線很快對症下手,查出了夏慶翔參與其中。抽絲剝繭,發現了夏慶翔的這些尾巴。
所以丹尼爾親自從澳洲過來,找上了林辰,拿到了夏慶翔當初為安安做骨髓配型時的秘密資料。經過檢測,夏慶翔和喬若初、夏若茗都沒有親子關係。
夏慶翔早在喬若初三歲多的時候,便頂替了真正的夏慶翔的身份,成為了夏家的主人。
查出這樣的真相,即便是理智如喬若初,恐怕也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可丹尼爾的話沒有說錯。
該接受的,她必須要接受。
“總裁您先走吧......”妮娜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那扇門,“我在這裏陪陪她,或許她等一下就需要我了呢?”
丹尼爾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空蕩的走廊裏回蕩著他的腳步聲,一聲聲像是踩在人的心尖,無比沉重。
妮娜背靠著門,隱約聽見房間裏傳出的壓抑的哭泣聲。認識她五年,這是妮娜第一次聽見她哭......
妮娜仰著頭,眸子裏蒙了水光。
也好啊......哭出來,就不那麼難受了。
時間緩緩流逝,夜漸深,走廊上傳來涼意。
妮娜揉搓了下雙肩,有些瑟瑟發抖。
她站直身,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胳膊,身後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喬若初站在了門口。
“Joanna?”妮娜看著門口站著的人,不禁驚訝出聲,“你怎麼下床了?你身體還這麼虛!”
“我沒事。你站累了吧?”喬若初蒼白著臉朝她笑了笑,轉身道,“進來吧......”
妮娜愣了愣,跟著走進去,嘀咕道:“你怎麼知道我在......”
喬若初坐在了床邊,臉色蒼白,眼睛紅腫,她纏著紗布的手還緊捏著那張鑒定書。
“Joanna......”妮娜有些擔憂的走近。
“這件事......”喬若初啞著聲,勉強一笑道,“我實在有些意外......”
妮娜的眸子裏帶了一絲心疼:“你有什麼打算?”
“丹尼爾給我的證據都是淺層的,我要把鐵證挖出來。”喬若初死死捏著那張鑒定結果書,“我要查清楚,我親生父親是怎麼出事的,那個人又是怎麼頂替到我父親的位置的!”
自小姐姐在她耳邊念叨著父親以前對她們有多寵愛,她總不信。
現在才知道,父親不是不寵她們,而是被一個冒牌貨給害了,而她們卻還尊重了他二十多年!
看到她的振作,妮娜又是高興,又是不忍地道:“你現在先養好身體,其餘的都交給我們。”
“不。”
喬若初搖搖頭,她的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
“夏慶翔的事,交給我親自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