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家裏,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薑海平和薑玉芳都清清楚楚。
沒辦法,這就是社會,命運,他們在薑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有什麼錯失。
薑海坤幹脆撂下狠話:
“要是豔豔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們誰都脫不了幹係!”
“”
蕭豔窩在薑海坤的懷裏,一言不發,靜靜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神色,被她盡收眼底,蕭豔不著痕跡勾了勾嘴角,眸底飛快竄過一抹算計之色。
*
暮靄沉沉,窗外夜色深了。
小汐整個人都累死在床上,不想動彈,也不想說話,就想這麼死過去算了。
已經是多少次她不記得了,反正從辦公室,到落地窗,再到現在的休息室,那個男人的精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浴室的門從裏麵打開。
薑瀚深腰間隻圍了一條浴巾,頭發半幹低垂,剛毅臉頰棱角外捉,水珠順著男人性感的肌理緩緩滑落,看上去神采奕奕。
出來之後,見小汐懶洋洋趴在床上,男人眼底洋溢一抹寵溺和縱容。
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撩開她的頭發,撫摸著小汐光潔細膩的雪背,薑瀚深微微低頭,伏在她耳邊道,“餓不餓?想吃什麼?嗯?”
“不餓,我就是快要累死了”小汐不滿地哼哼,軟綿綿的嗓音聽上去倒像是在撒嬌。
房間裏燈光蔓延在她弧度優美的頸項,薑瀚深摸著她的後背不願意撒手,緊接著又繞到前麵去,薄唇順勢落下來,“小妖精,你纏得太緊了。”
他嗓音低低的,磁性至極,像是砂石劃過磨盤。
“明明就是你精力太旺盛了,竟然還怪我”
天底下怎麼會有他這種本末倒置的人啊?
薑瀚深不怒反笑,她柔柔的嗓音聽在他耳朵裏,多了嗔怪,像極了撒嬌。
不得不說,他挺享受現在美人在懷的這種感覺。
其實這些年,他身邊不乏有女人溝引。
就好比下午在辦公室,懷中的女孩躲在桌子底下,哪怕單單咬了一下他的手指,就咬出他一身的火氣。
從前有秘書脫光了在他麵前,大大方方溝引,下場無一例外被他當場趕了出去,並且辭退。
算計的女人,城府深的女人他見過太多,也著實厭惡,所以喬小汐是個例外。
她太單純,青澀,又不諳世事,他想一直護著。
“對了,我想知道你對所有人都是不避諱的嗎?”
小汐微微偏過頭,凝視著男人鬼斧神工般深邃俊挺的臉頰。
她的小臉被燈光一照顯得有些蒼白,眉頭輕輕舒展著,長長的睫毛又密又卷翹,像極了蹁躚的蝴蝶。
薑瀚深愛不釋手,在她白嫩嫩的小臉親了一口,伸手撥弄著她的長睫,“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下午和你朋友說的那些話,難道不避諱我會聽到嗎?”
薑瀚深淡淡笑了,說了句,“你或許不知道,出賣我的人,背叛我的人,算計我的人,通常都會死的很慘。”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低沉冷靜,就如同討論平常天氣似的。
卻讓懷中的小汐不寒而栗,頓覺頭發絲都豎起來了。
薑瀚深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他明明是笑著的,眼底卻是無波無瀾的清冷,以前喬如薇就告訴過她,這樣不動聲色的人,才最可怕。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笑著把你殺死。
薑瀚深感覺到小汐的惶恐驚懼,歎了口氣,“笨蛋,以你的智商,我不擔心你會出賣我,算計我,不過——”
他頓了頓,隨即貼著女孩的耳廓,一字一句道,“喬小汐,如果有朝一日你敢背叛我的話,你的下場會比那些人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