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回去吧,好好學習,別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哦”
男孩很快離開了。
空氣有一瞬的凝滯僵固。
門再一次響動,隨即進來的,是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黑色麵罩的男人,看不清臉。
蕭豔又掏了根煙點燃,靜靜抽著,隨即遞給男人一根。
“不了,今天不想抽。”
“怎麼了?”
“沒什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薑瀚深已經懷疑我的孩子不是薑海坤的。”蕭豔淡淡道。
“放心,孩子還有八個月才能卸貨,他不可能查到的。”
男人嘴角覺得苦澀,問蕭豔要了根煙抽。
伸手彈了彈煙灰。
男人有著修長的指尖,手背上凸起了幾條青筋。
蕭豔盯著男人的手,勾起嘴角,“別沉不住氣,這麼多年,不是都熬過來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看著薑瀚深身敗名裂了。”
“嗬嗬,也難為你了,平時忍得很辛苦吧?”
“還好,隻要能夠報仇,我什麼都不在乎。”
男人吸了兩口煙,他的眼角下方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那是在那場大火留下來的。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
“最近薑瀚深對喬家的小女兒很上心。”蕭豔說。
男人點頭,“今天謝春蘭竟然還找上門來了,嗬,這下子他有的解釋了。”
蕭豔笑了笑,“喬家的老大和老三是親姐妹,老二不是喬海鎮親生的孩子,不過喬海鎮怕老婆,平日裏不敢對自己的親女兒表現出關心。”
“喬桂芝貌似還找人想要強幹喬小汐,”男人吸著煙,眼角輕輕上挑,“不知道在她背後支持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看樣子,勢力不小,薑瀚深都查不到。”
“好了,你就不要操心這個了。”
蕭豔拿下他的煙,攀上男人的肩頭,“你好久都沒有碰我了。”
她之所以能夠呆在薑海坤身邊這麼多年忍辱負重,又不動聲色。
就是因為背後還有這個男人。
她和這個男人背地裏暗度陳倉,保持著不正當往來。
原因隻有一個。
他們共同的敵人就是薑家。
她的敵人是薑海坤。
他的敵人是薑瀚深。
男人不著痕跡將她推開,“你還懷著我的孩子,不要大意了。”
“醫生說了,隻要輕一點沒關係的。”
“今天太晚了,你早點睡,我還有事情早去做。”
男人順手掐了煙,轉身離去。
蕭豔盯著男人的背影和緊閉的房門,一雙眸輕輕眯起。
床榻之上,女孩大片雪背暴露在空氣中,那張小臉被折磨的蒼白又憔悴,眼底之下有著深深的烏青。
薑瀚深抬手,由她的發絲,輕輕落下,撫摸著她遠山般的眉毛,密密長長的卷翹睫毛,小巧的鼻尖皺起,那張櫻唇此時此刻呈蒼白的顏色。
男人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心疼。
快到叫人幾乎要捕捉不到。
昨晚上是多少次他也記不清了。
從落地窗,到辦公桌,到浴室,又到休息室
她是徹徹底底累壞了。
也徹徹底底對他的辦公室留下了陰影。
這是他想看到的嗎?
折磨她,羞辱她,看她憤恨失望的眼神
她隻是比他小了十歲的丫頭,他也想好好疼她,照顧她,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般不識好歹。
仗著他的寵溺,恃寵而驕,竟然為了別人來跟他對峙。
想到她對喬桂芝的同情,以及對孟愷的維護,那股憤怒的火焰再次燃燒起來。
小汐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前的放大版的俊臉嚇了她一跳,簌簌撲下眼睫,不願意看他。
她驚恐又憤恨的眼神太過明顯,薑瀚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