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麻煩你冷靜一點。”
警察嚇了一跳,謝春蘭很顯然情緒激動,扯著警察的帽子往下拽。
“就你這樣的混蛋!說我女兒是自殺!你配做警察嗎?”
“阿姨,你冷靜一點。”
喬如薇趕忙拉開謝春蘭。
“你給我起開!”
謝春蘭又把矛頭對準了喬如薇,“桂芝現在死了,你滿意了吧?現在假惺惺做什麼好人!”
“我從來沒想過讓她死。”
“啊呸!你早就看不慣我們母女我知道,可憐我家桂芝,被送到精神病院來,我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
喬桂芝抿緊了嘴唇,突然想起上次喬桂芝臨走前,大聲嘶吼著有人要殺她。
原來,她說的有人要殺她,是真的。
可是警方說她是自殺,那麼凶手又是如何做到他殺,而且瞞天過海,在醫院這麼多人的監視之下,逃之夭夭?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早就知道桂芝被送到精神病院來了是不是!是不是!”
謝春蘭一隻手鉗住喬如薇的袖子,兩個眼珠子要瞪出來一樣,瘋了一般地推搡著她,一巴掌就要打下來。
“住手!”
肖弘易眼疾手快拉開謝春蘭,麵色沉冷,“我的女人,犯不上別人來教訓!”
薑瀚深在一旁,饒有興致摩挲著湛清的下巴。
從來沒見肖弘易如此在乎一個女人。
曾幾何時,愛情,對他們而言就是恐怖又奢侈的東西,提者,毛骨悚然,可笑至極。
但是現在他明白,凡事絕對不能說的太滿。
喬如薇的眸光狠狠一閃,映入眼前的是男人繃緊的下頜線,她的心竄過一抹異樣,隨即恢複了平靜。
“如薇,你有沒有事?”
肖弘易打量著她,眸光關切。
“沒事。”
喬如薇嗓音淡淡,又看向謝春蘭,“你如果真要算賬的話,第一個應該找的人,是你的丈夫,因為是他把你的女兒送過來的!”
“不可能,喬海鎮沒那麼大的膽子!”
謝春蘭對喬海鎮的維護,讓喬如薇暗自吃了一驚。
她篤定的目光,絲毫不懷疑似的。
“嗬,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醫生,是不是他把喬桂芝送過來的。”
“我現在已經沒了女兒!你還想離間我們夫妻的關係嗎?!”
“信不信由你,警察都說了喬桂芝的死因還要調查,與其在這裏跟個瘋婆子一樣吆喝,丟人現眼,還不如想想怎麼找到殺害你女兒的凶手。”
喬如薇一字一句,她的冷靜自持,讓肖弘易眸光讚賞。
什麼時候開始,單單隻是這樣看著她,一顆心便變得柔軟又溫暖。
這種溫暖,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體會到了。
自從,徐爽死了之後
這個名字是他不能觸碰的禁忌,每當想起,那股子劇烈的疼痛便將他包裹,至深。
喬如薇沒注意身旁男人的異樣,同謝春蘭對峙之後,轉身欲走,“姐妹一場,她的葬禮,我一定會出席。”
“啊呸,你們倆姐妹有什麼資格?嗚嗚我的桂芝啊,桂芝啊,你死的好慘”
謝春蘭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謝了。”
喬桂芝對肖弘易簡單道謝,轉身就走。
“哎你去哪,我送你回家吧!”
瞅著死黨臉上關切緊張的神情,薑瀚深在一旁,笑意愈發玩味,“肖弘易,你也有今天。”
“我懶得理你,哎如薇,等等我——”
肖弘易追了出去。
薑瀚深走到謝春蘭麵前,居高臨下,“謝女士,如果你想,我倒是可以幫你。”
“幫我什麼?”
“你不相信你女兒是自殺的,我也不相信,我可以幫你找到真凶,並且,給你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