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食人花果然是怕的,猛地朝後退去,一時間不敢再靠近喬小汐。
喬小汐很快搜集了更多的艾草,朝著食人花扔去。
“不準過來了!”
她一邊薅著艾草,一邊快速地點著火,然後朝著食人花丟去。
纖細的手被藤蔓劃傷,劃出了一道道紅痕,她也顧不得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
但是很快的,艾草不多了。
喬小汐將身旁的艾草盡數搜刮幹淨之後,趕忙又去附近找了些別的草。
食人花看上去是累了,便退走了,可能是想等著第二天再過來和喬小汐繼續作鬥爭。
喬小汐稍稍鬆了口氣,但是食人花走了,很快的又來了一隻黑寡婦。
“啊——!”
黑寡婦是比食人花還要恐怖的生物體!
因為,像這種體型尤為龐大的蜘蛛,單單隻是那麼巨大的一團,都足以惹得人尖叫寒栗。
周圍有一些幹枯的樹枝,喬小汐趕忙點燃之後往黑寡婦身上扔去。
很顯然,黑寡婦也懼怕火燒火燎的東西,匆匆朝後退去。
它就像是電視裏麵的蜘蛛精!
雖然沒有蜘蛛精那樣能夠吐出七彩斑斕的絲線,不過那白白的絲線也足以令人頭皮都跟著發麻。
喬小汐強忍住了一晚上,又累又餓又困,這裏沒有食物,也沒有水源。
那個女人說的對,除非她能逃出去,否則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但是很快的,喬小汐又發現了一個比沒有艾草還要嚴重多的問題。
打火機沒火了。
恍惚間,她隻能記得自己被食人花的巨大藤蔓纏了起來,高高的舉在半空之中。
它張著舌頭,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來,如同血盆大口,輕而易舉,便能將她吞到肚子裏。
死亡逼近,她下一秒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能食人花消化不了她這麼一個大活人,沒事兒,那麼接下來還有躍躍欲試的黑寡婦,會把她的殘骸消滅個精光。
也就是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喬小汐突然間就頓悟了。
在這荒無人煙的孤島之上,在這茂密又恐怖的叢林之中,她渺小得像是螻蟻,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將她蠶食。
她心裏那份自以為無法釋懷的怨懟和糾結——
在這一刻,顯得愈發不值一提。
是啊,從幾何時,從她一開始選擇離開薑瀚深的時候,就是個錯誤。
現在,她滿心的不甘、掙紮、委屈似乎都可以一並跟著釋懷了,像是五髒六腑都跟著一並打通了。
薑瀚深——
她在心裏一遍遍念著這個男人的名字,如果我還有活著的機會,我想愛你,好好愛你,隻要你給我這個機會。
又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小汐!”
好像是來自天堂的聲音,那麼的動聽,那麼的低沉有磁性,是——
薑瀚深的聲音吧
她閉了眼,再也沒了意識。
這一覺,睡得冗長,猶若一個世紀。
當喬小汐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竟然是熟悉的天花板。
不是徐承的家,而且她的家,和薑瀚深的家。
這軟綿綿的大床,這熟悉的裝潢,窗簾,牆壁,就像是一場夢。
她做了一個很恐怖很玄幻的夢,醒來之後發現一切都沒有變過。
因為明明,她記得很清楚,自己被食人花纏住,它張著嘴,已經準備好要吃她了。
那個時候頭頂上方傳來了一聲“小汐!”,是薑瀚深的聲音,所以是薑瀚深救了她的,對吧?
喬小汐撐著身子坐起來,手臂和小腿纏上了一圈紗布,很顯然是有人給她包紮過了。
她也真是倒黴透了頂,被徐承耍得團團轉,最後還險些喪命於叢林深處。
正胡思亂想著
門從外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