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是說著玩的,哪能真的改嫁啊。
“你在這陪著爸爸,我下樓去買點吃的。”
“好。”小家夥乖乖應著。
喬小汐一走,小家夥便拉過病床上男人的大手,小小的手圈住他的手指,吸了吸鼻子,
“爸爸你快醒來吧,媽媽每天都看著你偷偷抹眼淚,媽媽的眼睛都紅了。”
“爸爸你什麼時候能醒啊,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媽媽哭了”
“爸爸你知道嗎,今天我們班裏那個小胖,他又笑話我沒有爸爸,我說我爸爸是全天下最帥最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不信,他說我是野孩子”
小家夥說著,吧嗒掉了兩滴眼淚下來,在床單之上氤氳開一朵水花。
“爸爸,你快醒過來吧好不好你去告訴他們,說我不是野孩子。”
“爸爸,我好想看看你的眼睛是什麼樣子”
“爸爸,再有下次,要是小胖再說我是野孩子的話,我要狠狠揍他一頓,爸爸你不會怪我吧?”
“”
病床上的人,紋絲未動,好似根本就沒有聽進男孩的話。
他俊美的容顏依舊是能夠讓無數女人尖叫連連。
但,彼時,他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雕像,帥得那般,不真實,好似遺世獨立。
小薑胤在喬小汐回來之前,趕忙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這是他和薑瀚深的小秘密,在喬小汐不在的時候,小薑胤都會偷偷地,和薑瀚深說一會兒話,把今天在幼兒園裏發生的好玩的事情,以及喬小汐有什麼事情,都會和薑瀚深說。
小家夥去洗手間洗臉的時候,並未看到床上的男人——
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動了兩下。
翌日。
喬小汐正在給薑瀚深擦拭身體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幼兒園老師的電話。
老師那端重重歎氣,聲音很嚴肅,大抵是說薑胤和別的小朋友打架,把人家鼻子打出血了,現在對方的家長不依不饒。
喬小汐額角突突直跳,趕忙趕了過去。
兒子自小就懂事,從不與人發生衝突,不知道因為核實打架。
小薑胤臉上有幾塊淤青,他皮膚本來就白,淤青特別顯著。
喬小汐瞧著心裏疼得很,將兒子護在懷裏,然後詢問幼兒園老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對方的母親是個雍容華貴的貴婦,這所幼兒園是私立的,在滿城,算是數一數二的貴族幼兒園,能被送到這裏上學的,都是些名流望族的孩子。
還沒等幼兒園老師開口,家長倒是先開口了,“還能怎麼回事?你兒子把我兒子打傷了唄!”
喬小汐抿唇,護犢子道,“貌似是我兒子傷得比較重吧。”
“嗬,你兒子不就是多了幾塊青嗎?我兒子鼻子都出血了,要是把我兒子的鼻梁骨打斷,你負責的起嗎?”
喬小汐沒搭理女人,轉而看向老師,“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師麵露難色,這兩個家長都是有勢力的人,惹不起。
末了,支支吾吾說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喬小汐深吸一口氣,用力地攥著拳頭,眸底泛著堅定的光,“既然是你兒子先罵我兒子的,理應先跟我兒子道歉!”
“憑什麼?我兒子又沒罵錯,你兒子就是野孩子!”
這個女人也是聽自家兒子回去說過,說幼兒園裏有一個小朋友沒有爸爸,再加之喬小汐長得這麼年輕貌美,女人便懷疑她是出來賣的。
還沒等喬小汐反駁,小薑胤憤憤不平地吼回去,“你才沒有爸爸呢!我爸爸可是薑瀚深,我爸爸是全城最英俊最帥氣的男人!”
女人一愣,瞬間嚇得臉都慘白了。
“你是薑瀚深的兒子?”
說著,又看向身旁的兒子,“他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