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我都精神恍惚不在狀態,不過幸好已經完成了拍攝,所以沒有人能夠看出我的異樣。
我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內,中途墨昭林有給我打電話被我搪塞了過去,看著夜色慢慢地籠罩大地,我的心情變得越發的忐忑不安。
我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快要到約定的時間了,我在房間裏開始來回踱步,杜遇生的影子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我跑到衛生間裏衝涼又將房間裏的電視聲音故意開到最大,用盡了所有的辦法試圖分散我的注意力,但我此刻才明白什麼叫做心裏有事一切都是徒勞。
電視裏正在播放今天的資訊,突然插播了一則緊急通知。因為受到冷空氣的影響,今晚有一場強降雨的雷雨天氣將會出現,政府提醒大家早點回家關好門窗,如果需要久救援請及時撥打電話。
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既然知道了有強降雨的雷雨天氣還有誰會那麼傻待在外麵。我的心突然不自覺地緊了一下,他應該已經走了吧?我抬起頭再次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已經接近九點了,以杜遇生的性格他應該不會傻傻地站在沙灘上等我一個小時。
但下一秒我又懷著僥幸的心理希望他還在,我走到陽台上望出去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楚沙灘上到底有沒有人。他一定已經回去酒店了,有誰會這麼無聊站在狂風中等人,更何況是不可一世的杜遇生。
對,就是這個道理,我不斷地在心理暗示自己,直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電視裏一次次地插播緊急通知,直到嘩啦啦的大雨傾盆而下……
我最終還是穿著雨衣衝出了房門,當我急匆匆地開車來到沙灘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影,我不禁覺得自己很傻,我苦笑著站在原地。沈知微,你現在該死心了吧,杜遇生不過就是逗你玩的。
“沈知微,你找死嗎?竟然敢放我鴿子。”
突然杜遇生那滿肚子怒火的斥責聲出現在我身後,我轉過身有些欣喜又擔憂地看著他已經全身淋濕、窘迫地站在暴雨中瑟瑟發抖。
“你傻嗎?不知道要下暴雨了,為什麼還站在這裏等,你明明知道我不會來的。”我不服氣地望向杜遇生,然後走到杜遇生的麵前忍不住破口大罵。
杜遇生沒有生氣,雨水順著他的前額的頭發留了下來:“你不是來了嗎?”
這句話讓我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我已經提不起生氣的力氣,我拉住他的手:“上車吧,這裏太危險了,有什麼事情回酒店再說。”
杜遇生沒有反抗,就這麼被我拉上了車。就在我準備發動汽車的時候它突然不合時宜的拋錨了,我有些著急地找手機,才發現原來我出來太急手機忘在酒店的房間裏了。
我轉過頭望向坐在副駕駛的杜遇生:“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車子拋錨了我讓昭林來接我們。”
杜遇生喘著粗氣,好像很是難受的樣子,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臉頰通紅,我有些擔憂地說:“杜遇生,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