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逃離醫院以後,住進了一個小胡同裏的偏僻旅館,30塊一晚。
空氣散發著潮濕的黴味,牆角甚至有蟑螂在爬。
可是她一看到懷裏嬰兒的恬靜睡顏,就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
她戳了戳嬰兒稚嫩的小臉,低頭落下輕柔一吻。
“寶寶,媽媽愛你……”
“叩叩叩”,房門突然被人瘋狂拍打著。
蘇挽臉色發白,瞳孔猛然縮緊。
然而,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下一秒,破舊的門就已然她麵前轟然崩塌,一片飛灰中厲致衍那張凜冽的麵孔映入眼簾。
“蘇挽,你好大的膽子!”
“你……你別過來。”蘇挽下意識把孩子藏在身後,瑟縮著往後退,直到身子抵上牆角,再也無路可退:“我沒想殺冉柔,那一刀不是我捅下去的,是她自己……”
“她自己?”厲致衍深邃的眸乍然泛著寒光,如冷刺射向蘇挽:“你會捅傷自己的子宮麼?”
蘇挽一愣,那一刀竟然傷了冉柔的子宮……
“我不會,可你怎麼這麼肯定她也不會?”
“因為我相信她,而你?不配。”厲致衍嗤笑著:“把她給我帶走!”
保鏢應聲一擁而上。
孩子受了驚嚇發出嚶嚶哭聲,蘇挽一邊心酸地哄著孩子,一邊氣急敗壞地甩開保鏢:“別碰我,你們會嚇到他的!”
厲致衍看著她眼底的母性光輝,眸中的鬱色更深。
這個孩子,原本就不該存在的。
既然錯了,就不能一錯再錯。
——
蘇挽以為厲致衍會把她再丟回別墅囚禁。
但他卻將她帶去了醫院,然後強行把她和孩子分開,再提著她的衣領直奔醫院頂樓天台而去。
原本空蕩的天台上,冉柔竟然站在那上麵!
因為她實在接受不了子宮受損這一消息,精神失常更加嚴重,除了厲致衍的話誰都不聽,護士們一個疏忽就發現她上了天台……
“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她披頭散發揮舞著雙手,不許任何人靠近:“阿南快要死了,我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厲致衍小心翼翼地靠近,柔聲哄著:“阿南不會死的,隻有一有合適的腎髒我馬上讓人救他,小柔,那上麵危險,你聽話,先下來好麼?”
“我不!蘇挽呢?蘇挽在哪?凶手……她是凶手!”
冉柔憤怒又恐懼地顫抖起來,視線到處瞟,偶爾往陽台外看一眼,似乎想跳下去。
厲致衍的心髒瞬間蹦到了嗓子眼,周身戾氣縈繞。
被蘇城強暴已經是他護不住她,現在更因為他當時一念之仁把她和蘇挽單獨留在一個病房,給了蘇挽傷害她的機會!
“蘇挽在這,小柔你別激動。”厲致衍拎著蘇挽的領口:“過去,想辦法讓小柔下來。”
“厲致衍,你不止眼瞎了,心也瞎了。”這麼可笑的裝瘋賣傻,他竟然看不出來?
還再一次把她推向這個狠毒的女人。
“少廢話,除非你想讓你兒子和你爸爸死。”
蘇挽心底蔓延著無聲的悲哀,指甲摳入掌心也不覺得痛。
她緊咬著唇走到冉柔麵前,冷眼望著她:“你生不了孩子那是你自作自受,阿南得了尿毒症那也是老天的報應。”
“蘇挽,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厲致衍額頭青筋突突跳動著。
蘇挽沒有理他,隻繼續對冉柔說:“你想跳樓是麼?跳啊,跳下去就一了百了,等你死了,我就繼續當我的厲太太,風光無限,而你隻能變成一堆白骨……”
“啊!!”
冉柔突然瘋狂地甩了甩腦袋,緊接著雙眼猩紅地衝著蘇挽撞過來,一把拽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拚命往地上撞,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才幾下,鮮血就順著蘇挽的腦袋流了下來。
她忍著疼,為了孩子和爸爸,一聲都沒吭。
兩人隔得很近,見她不反抗,冉柔馬上囂張地笑了,湊近蘇挽耳側:“賤人,你還真是懂我啊,知道我就是想折磨你,所以主動送上門來……哈哈,其實我的子宮早就壞了,拿你當替罪羊再合適不過了!”
蘇挽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碎掉了,眼前一片灰暗:“你高興就好,隻要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她多麼怕,她的孩子會淪為犧牲品。
“嗬,你裝什麼母子情深?”冉柔笑聲更加猖狂:“你以為我會讓你的兒子平安長大,以後跟我分財產麼?別這麼天真了,我遲早弄死他,等著瞧好了……”
就在這時,一個白大褂醫生走了過來。
“厲先生,兩位小少爺的腎髒匹配報告出來了,顯示可以進行雙腎移植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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