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毅一驚,嚇得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著馬暉。
不對,我應該沒有那麼背,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怎麼也不能再落到我頭上吧?
隻是重名,對,一定隻是重名!
錢毅在心中自我安慰道,一連好幾番自我發問之後總算是讓他波動的內心平複下來,看了眼一旁的馬暉,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好一陣搜索之後翻找出了楊承的照片。
這張照片可是他當時趁楊承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拍攝的。
畢竟這樣的存在在錢毅眼中就是大佬一般的人物,對待大佬,應該秉持著一種尊敬的態度才是最好的。
“你看看你說的楊承是不是這個人。”錢毅麵不改色地將手機遞給馬暉。
別看他此刻臉上保持著平靜,但心裏早已經是處於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
“對,就是他!表哥,你怎麼有這小子的照片?難道他也招惹到你了?這個雜碎,這一次犯在我們手裏,一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馬暉惡狠狠地說道。
在心裏麵,馬暉甚至都已經為楊承計劃了一百零八種死法,一定要讓這個小子死無葬身之地才行。
可讓馬暉心裏麵奇怪的是,往日自己有這樣的事情,求到自己表哥身上,當自己述說著自己的報複手段的時候,表哥都會笑著示意,可今天,為什麼自己表哥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回首看去,卻瞧見錢毅額頭上滿滿都是汗水,就仿佛是置身於烘爐中一般。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的汗水?”馬暉心裏有些疑惑,自己這位表哥不早就已經達到了夏不懼酷暑,動不懼嚴寒的境界了嗎?
在冬季,大多數人都是披著棉襖的時候,自己這位表哥仍然是一襲青衫生活。
夏季的時候,即便是伸出在炎炎夏日中,這位表哥也從來都沒有流過汗水,怎麼反倒是如今有了這麼多的汗水流下?
馬暉沒有回應,卻是已經在心裏將這小子罵了百八十遍。
我怎麼這樣,你心裏沒有一點逼數嗎?
我特麼最怕誰,你他丫的就要招惹誰,今天白天的那個玉器店經理是這樣,你這個笨蛋也是這樣。
而且更要命的還是你們都得罪的同一個人,你們這是存心想要把我給害死是嗎?
一時間,錢毅隻覺得心中有著一股怒火在燃燒,一時間沒忍住,直接一巴掌呼在馬暉臉上,將他打倒在地,罵道:“我怎麼了?我怎麼了,你自己還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招惹的這個人是誰?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你是我表弟,以前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都給你兜著,不管你做了多少錯事我都會盡力幫助你擺平,但是你今天做的這些事情可不就是想要給我送終嗎?這個人是誰你都不知道你就敢招惹?”錢毅越說越氣,一時間實在是忍不住,拳腳相向,將馬暉打得哀嚎連連。
好半天之後,錢毅這才收手,滿臉冷意地盯著自己表弟。
“表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鼻青臉腫的馬暉站了起來,伸手想要去擦自己臉上的血痕,但卻被錢毅瞪了一眼,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將手顫巍巍地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