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聲音在房間之中響起,原本還在咯咯直笑的小女孩突然止住聲音,轉身,臉色略帶驚慌地望著身後正在徐步走來的楊承。
“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你這個怪蜀黎,離我遠一點!”小女孩兒突然大叫起來,這模樣倒是活像個要被怪蜀黎侵犯的小女生一般。
這樣一幅神情做出來,倒是讓楊承都不由得愣了半晌,一瞬間,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狐疑,自己是不是屬於那種十惡不赦的人?
“我說,你好歹也還是有好幾百歲了吧?再怎麼嫩也不能在這裏裝個小女孩兒不是嗎?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不過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不是拍賣會的那個幕後操縱者吧。”楊承輕笑道,雖是問話,但是言語中卻是多出了幾分的意味出來。
僅僅隻是從黃沙的口中,楊承便得知在拍賣會的細節上,這一次的拍賣會和前麵幾次都有著一些截然不同的區別。
這些區別本沒有什麼大不了,尋常人就算是發現,也隻會當成是這位拍賣會的幕後人員在更改自己的拍賣規則而已,不會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楊承不一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對於這場拍賣會,楊承也就算得上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旁觀者,至少這些東西他是沒有太多的參與,也正好以一種較為公正的態度來看待這其中的變化,也才能夠將這裏麵的所有東西都審視出來。
似乎是被楊承一下子戳破了心事一般,小女孩的臉色瞬間有了一些微末的變化,瞪大眼睛盯著楊承,臉色顯得有些古怪。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和那些人都不一樣,能夠陪我玩嗎?”小女孩倒是沒有否認,而是大方地承認,隻是這種大方落在楊承眼中卻讓他有些驚訝罷了。
明明自己辦錯了事情,但最後居然能夠如此坦然,這種神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此刻從麵前這個小姑娘的身上看見,除了這樣的一種坦然之外,楊承是感受到了一絲別的東西。
那是一種深藏而不易被察覺的狡黠,或者說對方對於這種暴露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意。
“陪你玩?”楊承皺眉,臉上神色顯得有些古怪:“我可沒有陪小孩子玩的習慣,還是把你家能夠做主的人叫出來吧。”
聽到這番話,小女孩的臉色當即一沉,黑著一張臉望著楊承:“你是覺得鶯鶯沒有做主的能力嗎?你們所有人都把鶯鶯當做是小孩子,所有人都不陪鶯鶯玩,你們都是壞人!大壞蛋!嗚嗚……”
楊承:“……”
瑪德,這中一言不合就開哭的技能是誰交給你的?
要不要用的這麼熟練?
果然,對女人來說,在某些時候,他們最為強大的武器就是她們的眼淚,梨花帶雨一般的哭聲從口中露出,足以讓人有著一種我見猶憐的味道在其中,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一番。
楊承的道心是何等堅定,雖然這古井無波的道心之中略微泛起了一絲波瀾,但也都被他給按捺下來,索性拖過一根板凳,整個人直挺挺地坐了下來,看這個小女孩兒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