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臥槽!這裏什麼時候開的路!”遠處,豬九扣著屎盆狂奔而來,在它腰上,還掛著個淡藍色的球球,隨著豬的奔跑,上下跳動。
夏辛野聳聳肩:“剛開的。”
“哇擦!挺整齊呀,咱們找的那條可比這條曲折多了!”屎盆驚喜出聲。
夢魘:“……”暈豬中。
掠過那兩男人時,屎盆不由吐槽:“哪來倆人肉樁子?路過打醬油的?”
豬九:“臥槽,打醬油的,什麼時候這麼猥瑣了!打劫的?”
路邊兩人瞬間驚悚,連忙猛搖頭。
豬九嘀咕:“幸好不是,簡直拉低我們打劫屆的顏值!”
屎盆:“深以為然。”
夢魘:“……”持續暈豬中……
雲錦繡嘴角微抽,身為一頭猥瑣的豬,是怎麼好意思說別人猥瑣的。
微微晃了晃手腕,雲錦繡淡淡道:“走吧”
已近晌午,陽光明燦燦的掛在天空,一望無際的澄藍色裏,有雪白的三足飛鳥滑翔而過。
兩人一豬走在焦掉的走道上,路兩側是蓊鬱參天的古木,高可及天。
夏辛野感受著暖暖的日光,隻覺那溫暖,像是滲透進心海。
自離開墜落之都,他的心境越發的明靜了,他的生命,第一次沒有了明確的目的性,更多了許多百無聊賴的閑適。
大約正是因這種感覺,才讓他一直跟在雲錦繡身側,沒想過要走開。
走開,他又能去哪裏呢?
大約,他再找不到這麼個令人交往舒適的雲錦繡,啊,這個女人,雖然實在是談不上是個交流能手,可他一向不怎麼喜歡多話的人,她亦不問他為何跟著,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方便的樣子,拒絕他跟著。
而他,沒事時,就這麼跟著她,有事時,就幫幫她,似乎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豬九撞了他一下道:“你怎麼一臉淫蕩的樣子?”
夏辛野瞥它:“有你明顯?”
屎盆正色道:“夏辛野,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這頭豬怎麼就一臉淫蕩了?它分明是連靈魂都在淫蕩!“
豬九豎耳朵:“臥槽!老子明明是一臉英俊!”
夢魘:“……”我隻想靜靜。
身後吵做一團,雲錦繡卻全然沒有理會,隻安靜的在前麵走著。
她一向喜歡安靜的,偏生豬和盆太能吵吵,漸漸的,竟也有所習慣。
她記得,以前的時候,狐狸也很吵,那時她總覺的聒噪,如今終於有所適應,身邊卻再也沒有狐狸。
雲錦繡突然想起聶羽那句石破天驚的“他喜歡你!”
那時,她心底湧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喜歡這種東西被蒙在一個水球內,因不斷的蓄積,而不斷的變大再變大,直到無法承受時,就會炸開,彼時她必然是撥開雲霧,知曉歡喜。
“嗷!前麵就是東洲城了!”豬九突然撒蹄子向前狂奔起來。
雲錦繡亦收回思緒,向前看去。
遠處,橙光如海,連成極炫目的一線,好似誰不經意丟下的一顆璀璨明珠,落在塵世。
再細細看時,方發現那絢爛的橙光,竟然全是無數古建築上鋪就的琉璃瓦,瓦片折射著日光,連成巨大的一片,形成了奪目的壯麗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