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快速的抬手,直接將那魘蠱丟到了瓶子裏封上,視線向戰夫人後背看去。
卻是見她整個後背都留下了一層淡褐色的印記,形狀自然也十分的猙獰。
這隻是那蠱留下的印記,但魘蠱已除,應該用不了多久便能恢複光潔的肌膚了。
雲錦繡拿出清涼的藥膏,給她輕輕的塗了一層,這才將衣裳搭在她的後背上,又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又將醫訣的力量送入到她的體內。
戰夫人幽幽的醒轉過來,看到雲錦繡時,微微的笑了笑。
雲錦繡抬手,將她嘴裏的帕子拿開,緩聲道:“好一些沒有?”
戰夫人點頭。
雲錦繡道:“修養兩日便可恢複了。”
說著,她將那瓶子在戰夫人麵前晃了晃:“果然是章雨落下的毒手。”
戰夫人恨恨道:“這個賤人!”
雲錦繡道:“不僅如此,司景師兄的魘毒應該也跑不了她,夫人以後還是對她多加防範的好。”
雲錦繡將那瓶子收了,取出一些清涼的雪蓮丹,送入她口中。
戰夫人感激道:“錦繡,謝謝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雲錦繡微微的笑了笑:“戰夫人數次維護我,情誼深重,我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她其實慣不會說這些話來哄人開心,或者說,尋常關係,她也不會說這種話。
對於戰夫人,她們的關係也沒有好到那種地步。
可此時此刻,雲錦繡說的這麼情深義重,一來是覺得戰夫人人確實不錯,二來,她也希望能打消戰夫人心裏的那絲顧慮,同她坦白。
至於坦白什麼,雲錦繡卻是不好猜測。
她總覺得戰夫人似乎有什麼事在隱瞞著她。
戰夫人看著雲錦繡的目光有些複雜,然過了許久,卻還是溫聲道:“好,總之,錦繡,你以後萬事要小心。”
雲錦繡微微點頭。
戰夫人輕聲道:“你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雲錦繡頓了一下,卻還是點頭道:“好,夫人好好休息。”
出了寢殿,已是深夜。
雲錦繡在寢殿外站了一會,還是回了戒指空間。
見她來,兔子立刻就要衝上來,被宮馨一把給抱住了。
宮馨道:“娘親,我喜歡小兔子,可以送給我嗎?”
雲錦繡笑道:“當然可以。”
宮馨立刻親昵的湊了過來:“娘親最好了。”
兔子掙紮著大叫:“兔爺是東西嗎?你們如此的送來送去!”
雲錦繡道:“我們絕對沒有把你當成東西。”
兔子氣急敗壞:“你說誰不是東西!”
宮馨安撫著兔子情緒道:“脾氣這麼暴躁,一定是上火啊,泡在冰水裏一晚上肯定就好了。”
說著,就抱著兔子走開了。
兔子:“……”
雲錦繡笑了笑,目光落在遠處,卻見宮懿正在聚集會神的看著什麼。
她悄悄的走了過去,伸頭一看,卻是見他正在看一個命果。
雲錦繡有些意外,旋即摘了一根狗尾草,在他耳朵上搔了搔。
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動了一下,宮懿這才回神,抬頭看到雲錦繡時,眼神變得溫柔:“娘親。”
雲錦繡道:“讓我來猜猜,這是誰的命果。”
宮懿的狐狸尾巴倏地翹了一下,連忙的藏到身後:“沒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