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詠良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黑衣人一夥已經離開。
此時,詠良驚訝的發現,坐在窗口獨自吃飯的那個藍衣人,連同他依放在桌腳的細刀一起,也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呂三一夥匆匆在街市上穿過,兩旁路人及鋪麵外擺攤的商販均紛紛避讓。
幾人行色匆匆,黑衣呂三麵色陰沉,一直行到街口,到了小鳳橋下!
小鳳橋不是很大的橋,隻是跨越著城中的人工水渠。
但這裏卻是劃分整個鳳城四個分城的臨界點!
呂三忽眼中寒光閃爍,頓住了腳步!
他低聲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滅掉威遠是遲早的事情,老大早就看著他們礙眼了!”
禿頭的彪形大漢試探著問道:“三哥,您的意思是?”
呂三狠狠的咬了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陰霾的目光中顯出殺氣!似做出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威遠的張芳子還那麽愛洗澡嗎?!”
身後的一個打手忙回道:“張芳子這些年始終都保持這個好愛,隻要不走鏢,幾乎每天早飯之後,都要去唐家的“春水流園”去洗澡,身邊至多隻帶著兩個保鏢護院。估計他現在正在那裏!”
呂三又問道:“威遠那個酒鬼三當家可回來了嗎?”
身後的打手接道:“沒有,已經出去走鏢快一個月沒回來了!就是回來,憑那個廢物,現在還能幹什麼?這幾年,那小子好像都快淹死道酒裏了。”
呂三隨後厲聲道:“尚中!尚中他回來了吧?!”
一個打手回道:“昨夜剛回來,就去了老大那裏彙報情況,很晚才回去密室!”
呂三馬上道:“回去後叫大夥把嘴都閉好!人手比平時增加一倍。”
緊接著呂三眼角抽搐著狠狠道:“臧五,你去春意坊的密室,現在尚中一定在那裏!從我的賬上劃一千兩銀子給他!就說是老大的意思......明白了嗎?!”
提到“尚中”這個名字,禿頭大漢卻顯得很緊張,他低聲對呂三道:“三哥,這麼大的事情,是不是跟老大研究一下再辦!咱剛弄瞎了趙剛的眼睛,如若此時再做掉張芳子,威遠那些蠻子非拚命不可,而且各方麵也都不好交代!搞不好,要處大亂子的!”
呂三猛一側頭,一對睦子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著禿頭大漢!
禿頭大漢周身頓時打了個冷戰,仿佛怕被毒蛇的毒液噴到,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黑衣呂三昂起頭,遠遠眺望著城中一排排的房脊。
聲音冷酷淡定道:“渠水取自江河灌溉農田,你說失去了江河的水,那區區的渠水是不是會很快的枯竭?!”
他眼中若有所指的望向禿頭,接著道:“小小渠水,不依附江河,欲獨善其身,是不是遲早會被江水淹沒?!那不識時務的威遠就如同這小小渠水。”
呂三側過身,拍了拍禿子的肩頭,說道:“我這麼做,老大也會支持的!你明白嗎?!”
禿子不敢多說,微微點了點頭,低聲對那個叫臧五的打手道:“快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