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迦蘭就把司慕請了進來。
司慕這次突然回國,其實是因為突然發現了言鬱得了重病的事。他派人監視言鬱,顧嶼安隻身在那裏,所以一直不知道有人監視他們。
在看到言鬱訂機票回國,司慕也跟著回來了。
在飛機上他喝了很多紅酒,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出了機場後,他在路邊的便利店拿了幾罐啤酒,一喝下去腦袋就上頭了。
看著言鬱歡天喜地地從醫院出來,他很憤怒。他氣言鬱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氣她不肯告訴他,自己一個舔傷口。更加氣她,也許到死也隻會記著顧嶼安一個人,永遠也不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所以他才突然發起酒瘋來。
此時他看到顧嶼安坐於高位上,他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跟他白得過分的膚色倒有幾分相襯。
不等顧嶼安問話,他就率先開口:“顧少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顧嶼安不矛回應,冷冷地問:“言鬱呢?”
“顧少這樣聰明?自己去查啊。”司慕知道言鬱是平安無事的,所以也無所謂顧嶼安的怒火了:“既然顧少能找到我,那也一定能查到她現在被藏到哪裏了。”
他一邊說,心裏竟有幾分病態的快意。
如果那個人不肯說,也許顧嶼安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言鬱在哪裏。
他對言鬱求而不得,原本已經放棄了,默認讓顧嶼安守護她了。但這個男人不懂得好好珍惜言鬱,那就讓他也得不到吧。
顧嶼安眸光一寒!
“找死!”迦蘭上前幾步,一腳把司慕踢倒在地。
司慕手臂上的傷口還是滲血,他被踹得咳嗽起來,但仍不忘逞口舌之勝,“顧少也隻能在我這裏發發脾氣,對言鬱的事,卻隻能幹瞪眼了吧?”
顧嶼安的拳頭握緊,指關節哢哢做響。
如果不是留著他有用,真想就這麼了結了他。
見顧嶼安臉色怒意難平,司慕眼中有幾分得意。
顧嶼安的拳頭重重握住,又緩緩鬆開,淡漠地說:“把他帶下去,和程小暖關在一起。”
司慕被迦蘭帶下走了。
顧嶼安臉色陰寒,怒火正無處發泄,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有傭工慌慌張張地走進來,報:“顧少,程家的人來了,似乎是因為程小姐的事情。”
還敢來要人?
顧嶼安正在氣頭上,既然他們敢來撞槍口,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他站起來走出去。
客廳。
程家父母都在場,程父身體似乎不好,臉色有些憔悴,唇色發白。
女兒失蹤多日,他們都知道和顧嶼安有關,可是他們想到顧嶼安未必肯放人,因此更加焦急難受。
果然,顧嶼安出來見他們,完全沒有了往時的客氣。他非但不肯放人,還威脅他們:“如果找不到言鬱,我同樣不會放過你們。”
程父氣得一口血嘔出來,顧嶼安卻無動於衷,直接讓迦蘭送客。
和程小暖關在一起的,還有那天被抓到的兩個陌生男人,她終於不再淡定。
顧嶼安就算不出手懲罰她,可是把她和幾個男人關在一起,卻是最恐怖的懲罰。等她出去以後,怕是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
而且這輩子,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離開這裏。
想到這裏,她麵色發寒,害怕地拍著門板,恐懼地說:“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這裏。嶼安,我知道錯了,你快放我出去啊!”
任憑她如何叫喊,門外的人充耳不聞。
解決掉三天兩頭就上門要人的程家父母,可是顧嶼安卻覺得更糟心了。
手裏握著言鬱的照片,他在心裏無聲地說:言鬱,現在的你是否平安?
拜托你一定不要出事,隻要你活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能原諒你,也不會怪你悄悄離開。
言鬱被顧歟遲帶回去後就暈倒了。
她身體不好又受到驚嚇,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當她的眼睛慢慢睜開,入目仍然是一片漆黑。
她拚命地眨眨眼睛,還是一片黑暗,她差點以為自己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