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修……寒立修!”
第一次,她那麼用力喊他的名字。
可是寒立修隻是頓了頓腳步,連頭都不回。
“你、你給我站住!寒立修!”
他最終還是走了,抱著蘇雅娜離開。
血沿著雙腿往下滲。
她的孩子……不!
“救我……誰來救救我……”
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她不能就這樣讓他離開。
可是現實卻狠狠碾碎了她唯一僅有的希冀。
連輪椅摔下樓梯,緊接著,蘇雅娜把她當成了肉墊,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醫生。”
躺在手術台上,她的心冷的連自己都感到害怕。
“別給我打麻藥。”
醫生楞了一下,估計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病人這樣要求。
她要為這個孩子送行……
閉上眼,感受到冰涼的器械被塞進了身體中。
忍受著生產的劇痛,在沒有麻藥下,她做了清宮手術。
下了手術台,她幾乎虛弱不堪,合上眼,全是寒立修殘暴的臉。
寒家爸媽等在手術室外,看到她被推出來,趕緊上來安慰。
寒媽媽心軟,已經躲在寒爸爸懷中哭了起來。
而她,該躲在誰的懷中哭?
“立修人呢?給我把立修找來!”
寒立修被迫站在她麵前。
8年前的一幕重演,撕碎了他對她僅剩的一點感情。
“為什麼要這麼做?”
麵對剛剛失子的妻子,他隻冷冷問了這幾個字。
難道她在他眼中,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嗎?
“孩子……沒有了……”她麻木開口。
“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她突然笑了,笑容淒慘的可怕。
她才是那個受害人,是蘇雅娜推她下樓,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可是寒立修在做什麼?竟然幫著害死孩子的凶手來質問她。
她真的那麼不堪嗎?
“你這個女人,死性不改!雅娜可是雅璐的親妹妹啊,你怎麼能對她下手?你想死,好啊,隨便你怎麼死,我都不會幹涉的,但是你為什麼要害雅娜?白小玖,你真的太喪心病狂了!”
“我喪心病狂?寒立修,你到底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是被推下樓的,是被蘇雅娜推下去的,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你要這樣逼我?”
“你住嘴!”寒立修怒氣衝衝朝她吼去,“雅娜因為你手受傷了知不知道?她是小提琴手,你知道手對她意味著什麼嗎?你毀了雅璐還不夠,現在竟然還想毀了雅娜!”
蘇雅娜是小提琴手,手比生命還重要。
那麼她呢?她是鋼琴家,難道她的手就不重要嗎?
寒立修口口聲聲都是蘇雅娜,可是她的手也受傷了,他知不知道?
那天維也納,兩個小時的演奏會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就算手彈到折斷,她還是想看他指揮的背影。
為了討好他的媽媽,第二天她忍著劇痛彈了一個下午的鋼琴他又知不知道?
醫生說,她的手部神經和肌腱都嚴重受損,再加上延誤治療,恐怕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恢複。
她是個鋼琴手,如果沒有了手完了,她的鋼琴生涯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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