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成哥這麼一說,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真是千方百計逃命,最後自己跳到墓穴裏來了,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這……。”
“你看到的上方的天空,根本就不是真的,那是一麵圓形鏡子的影射,我們現在還在地底下,不知道有多深。”成哥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股腦兒的都說了出來。
“這……。”
“這下好了,既然這裏是死路,那咱們還是原路返回吧?”我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地道,說。
“回去?”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要看看這個墓裏有什麼明堂。”成哥撂下一句話,又開始在四周敲敲打打的,完全不理會我。
“那我自己回去!”
我氣不打一處來,轉身便鑽進了地道裏,走了約莫十數分鍾,忽然又想起回去就是堆滿死人的房間,那還不得把自己嚇個半死?
想到這裏,我的腳再也邁不動了,再看看前麵那燈晃晃悠悠的,一下子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艸!”
我驚叫了一聲,立時轉身往回跑,眼看便要到了洞口,卻又停了下來,要是就這麼回去,那還不讓成哥看了自己的笑話?那我以後就更抬不起頭了。
想到這裏,我又猶豫了,現在真是騎虎難下,早知道就他娘的不來了,真是氣死人。冷靜下來,我又想,這要是沒來,恐怕真要被那人索命了,唉,真是左右為難。
“麵子多少錢一斤?”
“不要錢,白送!”
我自言自語,最後自己笑了笑,又回到了地道下麵。
“咳咳,還沒找到墓穴的出口?”我正色道。
“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要回去嗎?”成哥頭也沒回,揶揄道。
“我是擔心你跟斧頭有危險,回來幫你們,我可不是不講義氣的人!”我義正嚴詞,道。
成哥隻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他東瞧瞧西看看的樣子,而我卻一動不動的幹看著。
約莫十數分鍾之後,斧頭停了下來,成哥上前去,拿著一塊泥磚湊到鼻子邊上聞了聞,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順手將泥磚丟到一旁,而後一個人坐在旁邊歇氣。
我快步上前,一把操起那泥磚聞了聞,一股尿臊味頓時充盈我的大腦,“我艸,這什麼味道啊!”
斧頭一把將成哥拉到一邊,從她的背包裏拿了一個折疊的鏟子出來,很快,一個盤子大小的洞就被她一鏟一鏟的挖了出來,斧頭眼睛一亮,挺身就迎了上來,手往她那布袋子裏一抓,一隻黑色的小鳥立刻便被拎了出來,隻不過它被斧頭的手扼住了咽喉,怎麼掙紮也沒叫出聲來。
她將小鳥放在洞口,然後使勁往裏麵一推,左手撿了塊泥磚,將洞口封住了。我隻聽到幾聲悶聲悶氣的叫聲,然後我們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隔了老半天,我忽然發現那泥磚動了動,然後從洞口掉了下來,然後那隻小鳥撲騰了一下,冒了個頭。
斧頭一把抓著小鳥的脖子,動作極為熟練,輕輕一扯,那小鳥頓時被吊在了半空,弄得我都以為她要開始拔毛做將這小鳥給烤了!
那小鳥也不反抗,就那麼被斧頭的手吊著,成哥湊到小鳥羽翼上一聞,臉色一變,說:“我的個乖乖,怎麼是這股味道哦……。”
我看他有些逗,也想跑去聞了聞,但又怕聞到什麼惡心的味道,索性不過去了。
“浩子,你也過來聞一下!”斧頭對著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不要了吧。”我說:“我最受不了怪味道,待會兒吐出來,那就難看了。”
“少羅裏吧嗦的,快過來聞聞!這味道不對!”
我沒辦法,隻好一手將剛點上的煙丟了,走了過來,一把接過小鳥,在麵門前晃了晃,頓時臉色都變了,道:“這,這他娘的是屍臭啊。”
成哥將我兜裏的煙抓了出來,點了一根,猛抽了兩口,對我們說:“把東西都帶好,這是個屍洞,裏麵怕是真有個棘手的東西。”
我一聽,成哥說的是東西這個詞,沒有說是人,也沒有說是死人啥的,頓時心裏發毛,這東西到底是啥?
我輕聲說:“那這洞裏,到底是個啥?”
“不知道,前幾年我在外地也找到這麼一個洞,那是堆死刑犯屍體的地方,凡是有屍洞的地方,必有殺戮。”
我已經有了退意,不由自主的在說些胡話。等成哥說完,斧頭好像並不在意,癟了癟嘴,然後從兜裏拿了一根折疊的金屬管出來,對著那洞就是一陣亂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