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轉過身,沒好氣的問我:“你幹嘛?”
我渾身哆哆嗦嗦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時候,斧頭忽然笑了笑,說:“怎麼,皮癢癢了,要我給你撓撓麼?”她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手上的匕首,我渾身一個激靈,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這是個很敏感的時間,斧頭的隊友先一步已經死了,雖然她嘴上不說什麼,但我還是清楚她心裏不是滋味,畢竟那人頭現在想想也有點惡心的味道。臉上有些潰爛,但是整個頭還很完整,應該是被剛吃下去不久,這大魚估計也是心急,直接一口咬掉了腦袋,咀嚼的事直接省了。
麵貌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不過這一頭的黃頭發帶著個森白的臉飄在水麵上,令人心裏發寒。斧頭不去看那個人頭,轉身繼續前進,她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應該是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不過這一切才僅僅是個開始。
成哥走在我邊上,看著那人頭,估計心裏也不好受。他見過的死人沒有一千也有上萬,但被魚直接咬掉頭的,絕逼還是第一次遇到。
“浩子,你說這鬼地方怎麼會有魚,又是怎麼進來的,而且還是食人魚的種類,會不會是別人故意養的?”
我對他說:“不是,這魚養在這裏,別人可控製不了,稍不注意可能就咬死自己了,我看這水道的下麵應該連通著外麵的大湖,或者連著地下河也說不定,這魚肯定是外麵遊進來的。”
成哥點了點頭,忽然又說:“這地方邪門啊,不僅種著這種伴生蛇柏的大樹,還連同著外麵的大湖,那這地道是咋修出來的,穿著潛水設備也不能施工吧?”
我看成哥的問題越來越多,心想我也不是這裏的主人,我肯定也不清楚啊,隨口敷衍著,說:“興許是自然形成的,人工幹預建造的部分很少吧。”
“有完沒完!”斧頭嗬斥了一句,成哥再也沒吭聲,一行三人繼續向前,這隨便的道路比較濕滑,幽暗的環境讓我脊背發寒,這是隔絕陽光的地方,這樹還能長這麼大,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按理說長在幽暗不見光的地方的植物,一般都是白的,甚至有些植物會變異,奇形怪狀的,什麼款式都有,但這顆樹卻生得很好,換句話說,這裏以前興許是可以照進陽光的,隻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埋了,還掉落下來了一些怪異的石像。
手電光不斷的在四周掃射著,前麵有一些反射的光,似乎已經到底了,我們跑上前去一看,果然前麵是一麵石壁,而石壁上又橫著一口鐵皮棺材。
我下意識的退了兩步,見到鐵皮棺材的周圍橫七豎八的倒著一些石人,四周牆壁上也有石燈,不過已經用不了了,已經石燈裏什麼也沒有,看著隻是一個擺設。
鐵皮棺材還是老樣子,隻不過外麵的白色晶體似乎更多,而兩邊的鏽跡上還隱隱的能看出一些龍紋,纏繞在棺材上,已經鏽得看不清樣子。是龍,也是我的猜測。
我後退的同時,成哥也跟著退,說實話,外麵是真的被嚇怕了,要是這裏麵還是一棺材的食屍蟲,那我們當場就得完蛋,要麼被食屍蟲咬死,要麼就得下水去喂魚。
這石道並不長,樣式也很一般,擺設也不華麗,放棺材在這裏幹什麼?而且連著三口棺材,裏麵不僅沒裝死人,反而是裝著些什麼食屍蟲,或者是一些金銀,這到底是啥意思?
眼見沒路了,眼前的鐵皮棺材也沒人敢上去開棺,成哥說:“沒路了,這咋辦,咱們又走岔路了?”
“要不要打開看看?”斧頭指著眼前的棺材,看著我,一臉嚴肅,我心裏挺怕的,看著我幹什麼,我膽子又小,本事幾乎沒有,難不成要我上去開棺材?
“別開!裏麵全是蟲子!”成哥大叫了一聲,又退了兩步,我再轉身去看的時候,就發現斧頭已經站在了棺材的邊上,瞪了成哥一些,嘴裏罵道:“慫人!”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眼看著斧頭就要伸手去開棺材,也不知道該上去攔著,還是扭頭就跑。斧頭完全沒理會我們兩個,將手放在棺材蓋子上,又回過頭來看我,詭異的一笑,說:“怎麼,你也怕?”
她邊說著,手猛的一下沉,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卻看見她的手還是在棺材蓋子上,絲毫沒動。我拍著胸脯,知道她是在故意嚇我,說:“還是別開了,咱們找別的路吧,這玩意開不開的,沒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