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圖騰(1 / 2)

斧頭跟大頭帶走了一隻手電,還有一塊魚肉。

當手電光消失在我的視野的時候,我隱隱的覺得要出事,大頭跟斧頭兩個人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上來就是一刀的事,還說是還的,要是這一路上再出點事,那就白瞎了。

平台上隻剩下我們三個人,幾乎沒什麼事做。小賈一直處於一種很怨憤的狀態,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大頭那一刀插在了他的身上,這事假不了,生些怨氣也是應該的。他是斧頭的人,能幫斧頭擋一刀,足以證明他的勇氣和忠誠。

成哥躺在地上,優哉遊哉的,我問他身上的傷好點沒,他也不說話,一個人神神叨叨的在看地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一個人也無聊,開始觀察起這地板來了。這是一個絕對開放的平台,地板的材質說不清楚,倒是上麵的紋路引起了我的注意,這似乎是一個龍頭,但又像是一個圖騰,具體是什麼,我根本看不清。

我隱隱的感覺這些紋路需要灌注一些水,或者是血液才能看清這圖案的樣子,顯然我什麼都沒有,我不可能回去取水,也不可能放自己的血去點亮這個圖案。

“這可能真的是個祭祀台。”小賈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跟成哥聽到他這麼說,一齊看向小賈,問他想到了什麼。他按了按身上的傷口,確認沒有鮮血繼續湧出之後,說道:“我也隻是猜測,外麵的大樹可能才是關鍵,而這裏的平台僅僅是作為祭祀的地方罷了,古人也罷,現代人也罷,都喜歡將祭祀的地方隱藏起來,不讓人看見。”

“你看這上麵的溝壑,當時祭祀的時候,這可能是作為一種儀式,或者是作為啟動某種機關的東西。”

“是不是跟電視裏演的那樣,需要灌注鮮血什麼的?”我腦子一抽,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一些武俠電影裏的東西來了,不過具體怎麼做,又是為什麼,我就記不清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小賈聽我這麼一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伸手在懷裏摸了一根小鐵棍子出來,看著挺精細,一頭還格外的尖,跟暗器似的。他用鐵棍在溝壑裏刮出了一些黑色的汙垢出來,仔細看了看之後,說:“你看,這些東西至少幾十年了,到現在還帶著些腥味,這可能真的是個血祭台。”

我不是很明白,這玩意兒怎麼能聞出味道來呢?讓小賈給我細細的說一下,為什麼這些溝壑就跟血祭有關,還有他是怎麼聞出來血腥味的,因為我始終是聞不出來……

小賈對我說,現代的祭祀雖然不如古代那麼殘暴,但是人牲是難免的,所謂不同的祭祀方式,隻不過是把人牲殺死的方法不同而已,比如祭祀土地,就把人活埋;祭祀火神,就把人燒死;祭祀河神,就丟河裏去。

這裏這麼一個大的平台,也不見天日,具體的祭祀什麼的,他也說不好,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一定用了血祭,至於是什麼血,那就難說了。

所謂血祭,大多數時候是以血入地。受祭祀的時候,必然是將活人殺死之後,或者是半死的人,將他們的血液引出,彙入到平台的溝壑中。如果血液不在半途凝結,那麼必須再重新來一次,保證足夠的鮮血,象征著以血來奉獻給神的意思。

說得形象一點,整平台的紋路就像醫院解剖室裏的引血槽,幾張屍床上的血,無論多少,最後由這些溝壑彙進引血槽,然後流進下水管道。隻不過這裏的引血槽,被做成了看似用來裝飾的紋路,這也正好可以說明,為什麼這些平台上的溝壑,會深得如此離譜。

這樣殘忍而又大規模的祭祀,顯然就算實力再強大的勢力,也無法長期舉行,所以古籍中也隻是零星記載,至於具體儀式的過程,需要多少人牲,一切都無從得知了。

我聽了小賈的話,一方麵感歎古人的智慧,另一方麵也感到一絲心寒,如此普通的一個平台,竟然隻是用來做一件殺人的工具,實在是愚蠢之極。想著無數奴隸倒在平台上麵,血液順著這些溝壑將整個平台染紅,我就感覺到似乎有刺骨的寒氣從那些溝壑裏滲透出來。

想著有點心虛,我對成哥說:“我們要不還是往前再走一點,不然等一下你的血流下去,說不定那什麼鬼神以為又有人來獻祭了,老人家出來遛遛,說不準能把我們當祭品。”

成哥根本沒把小賈的話放在心上,對我說道:“你也別盡相信他,中國那時候哪裏會有這麼多人給你殺著玩,你別看這裏血跡挺多的,興許都不是人血,咱們就在這裏待著,說不定這裏就是最安全的。況且就算是我的血又怎麼樣,一個人死了之後,血很快就會凝結,你放心吧,這裏這麼高,血流不到底就幹了,再說了,就我這血,人家也看不上啊,以前人家多天然啊,吃的是無農藥的食物,喝的是無汙染的水,那整個就是農夫的血——有點甜。我現在可好,我那血流出來,人家老人家喝了肯定得食物中毒,所以說這就是一糊弄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