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前進了半個小時有餘,但是出口依舊沒有一點征兆,我費盡了我的眼力,想要找到出口的所在,但是事與願違,我看到的終究隻是一些劃痕很朦朧的水汽,我的眼睛已經開始有黑點,看人也變得模糊不堪,我想這裏一定不是認為挖出來的地道。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絕望的人不會有這麼好的閑情逸致來挖這個地道,他們隻會逃命,即便會挖地道也不會這麼挖,而是應該挖窄一點,這樣更加節省體力,出去的希望也就越大!
在前進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看到了所謂的出口,這是一個不大的水潭,周圍霧氣朦朧,水下則是蛇的印記,混雜著一些人的腳印,手印,還有背包等等的東西。
與此同時,空間也變得極為的寬闊起來,我甚至能望見天空,卻覺得十分遠,頓時沒了精神。
我不敢低頭,但很快四周的水裏冒起了氣泡,我用眼睛去下瞄,就看到水下有一個白色的人狀影子。
那影子幾乎就是在我的腳邊上,飄飄忽忽的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人是鬼。不過看那白影的動作,我感覺這確實應該是個人的可能性多一點。而水下的人影,伴隨著的是水麵上的蛇,那是一條足足兩米長的雞冠蛇,我想它已經發現了我和大頭,此時正在思考著應該講我們怎麼下咽,讓後帶回去跟她的小蛇分享我們。
水下的人是誰呢?
一邊的大頭還在,也不可能是愛開玩笑的劉津赫,他早已經躺下了,他的身體沒辦法跟大頭比,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此時一點辦法也沒有,隻有一邊戒備著那蛇,一邊靜觀其變。
那氣泡在我四周冒了一圈,我就感覺到那人必然是抓住了水下的樹根,我四周的樹根晃動了一下,在水麵上震起一片漣漪。
一下那蛇就警惕了起來,轉頭看了看四周,顯然弄不清楚四周怎麼會震動,它迅速地看了一圈兒,什麼都沒有看到,立即將頭昂起,直立起來,發出了一連串高亢的猶如雞叫一樣的叫聲。
瞬時間我感覺那蛇的雞冠更紅了,整個蛇身鼓了起來,簡直感覺有血要爆出來,這不知道是一種警告,還是在召集同伴。
與此同時,我就感覺腳踝給人抓了一下,正抓在我扭傷的地方,疼的我一嘶牙,接著那人在我的小腿上劃動了起來,似乎在寫字。
這是小時候經常玩的玩意兒,我一感覺,就發現他寫了一個“準備”,這準字我感覺不清楚,但是備字很明顯,我心中一安,知道下麵肯定是個喘氣的了,立即動了動腳表示知道了,凝神靜氣,卻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
那蛇並不知道這水下的貓膩,叫了幾聲,看四周沒什麼反應,就慢慢軟了下來,就在這個當口,我看到水下的影子一下浮了上來,還沒等我意識到怎麼回事情。突然我麵前的水就炸開了,一個雪白的人猛地從水裏竄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就捏住了雞冠蛇的腦袋。
我給那人一擠就腳下一滑摔進了水裏,沒看到接下來情況,我也不想看到,順勢往外一蹬,撲騰出去就向水池中央的方向遊去,直遊出三四米遠才敢轉身往回看。
隻見那邊水花一片,顯然那蛇並不那麼好對付,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自己逃跑還是旁觀還是過去幫忙。還在猶豫,忽然一道紅光就從那水花團裏炸了出來,一下卷著樹枝就繞到樹枝堆上,同時發出了一連串極其淒厲的聲音。
那白色的人立即對我大叫道:“快走,它在求救,等一下就來不及了!”說著一下就潛入了水裏。
話音未落,四周的井道之中已經傳來此起彼伏的,咯咯聲,似乎有無數的人蛇在我們四周。
我一下慌了,忙追著那人在水裏的影子就遊,遊了兩下就想到劉津赫,心說不能把他丟下,再回去看劉津赫,卻發現井道裏,劉津赫已經不見了。
這可要了命了,隻聽的黑暗之中,大量的咯咯聲越來越近,我轉頭兩圈都看不到劉津赫在哪裏,前麵又大叫,想了幾秒不由隻能咬牙心頭一歎,說對不住了,蒙頭就追了過去。
那人遊的極快,很快就在前麵爬上另一個幹涸的井道,一下就消失在了霧氣裏,我心中大急,心說這人到底是誰啊,到底是來救我的還是玩我的,跟著我也靠了邊,這時候我已經完全不知道方向了,隻是被那催命一樣的咯咯聲逼渾身發毛,直想立即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