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夜總會(1 / 2)

那晚秦公子抱著我躺在床上,撫摸我的身體,我從起初的生澀到逐漸習慣他的愛撫,甚至開始回憶著章姐教我的東西來一點一點地回應他。

在我開始慢慢適應以後,他湊過來親吻我。他用舌尖一圈一圈輕輕描摹我的唇,然後靈巧地滑進去,撬開我的牙齒,一點一點挑逗我的舌尖,輕輕地吮吸,慢慢加深,吻得纏綿悱惻。

但他的氣息始終都是幽涼的,就連唇舌都是涼的,像一條蛇,仿佛時時刻刻都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他拉著我的手引我去撫摸他的身體,他的體溫似乎也比正常人都要低一些,肌膚光潔,肌肉飽滿,骨骼勻稱。因為沒有開燈,在黑暗中我顯得不那麼緊張,甚至比章姐拿那具男體模特來教引我的時候還要順暢些。

也許是我發育得比較遲,還算不上一個真正的女人,他引我做著這樣親密曖昧的動作,身體卻並沒有該有的生理反應,就像兩隻互相取暖的動物,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求安全感,沒有太多情欲的成分。

或者說,他對我的愛撫更像是一種教導,教我去慢慢習慣異性的碰觸。

他說,做這一行,就要習慣。

就像那些容色絕代的女演員都親吻過豬一樣的導演,身價最高的花魁必定要和大腹便便蒼老醜陋的富商周旋,不僅要如此,而且還必須看起來毫不虛偽造作。

說句實話,秦公子已經是一個條件上佳的練習對象,他不僅不像豬,也沒有大腹便便,甚至可以說,他有一副極好的皮囊,外頭一定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傾慕於他。

夜色深沉,他大約也累了,放開我,回了他自己的房間,不知為什麼,我覺得他好像並不喜歡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

早上我起來也沒有看到他,洗漱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電話的鈴聲,好像是從書房傳出來的。我叼著牙刷跑出來,看見他的臥室鎖著門。我不敢擅自闖入,在門口叫了兩聲,沒有回應。我猶豫了片刻,電話已經自動掛斷,但很快又重新響起來,頗有一種不接就絕不掛斷的精神。

我於是躡手躡腳地推開書房的門,拿起了那具黑色的手提電話。

對方不說話,我隻好遲疑著開口:“……喂?”

“你是誰?”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對方顯然對我很是意外,聲音也冷到了冰點,帶著三分質問和三分不悅。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好期期艾艾地答了一句:“我……我叫葉蘭心。”

“葉蘭心,哼!”對方冷笑一聲,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

我有些莫名其妙,坐在客廳裏,心裏開始忐忑不安。

下午的時候秦公子才回來,我遲疑著,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有個女人打電話找你……”

話還沒說完,秦公子眉毛皺了皺,:“走吧,我帶你過去。”

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已經換了話題,他說的“過去”,是去他昨晚說的地方。

我從小是在酒吧裏長大的,對這樣的環境並不陌生。但“Caesar”比“芭比士多”看起來要高了幾個檔次。大理石的地麵光可鑒人,大廳裏裝飾的水晶燈仿佛能把整個大廳都照得五光十色、瑰麗異常。

來來往往的服務員小姐和保安也絕不是歸義幫那樣的烏合之眾,都穿著整齊劃一的製服,看起來高檔而有品位。

秦公子直接把我帶到了一間辦公室裏,然後把我交給了一位大約二十一二歲的女子,“從今天開始,葉小姐就交給你了。”

那個女子,大家都叫她彤姐。

彤姐帶著我去更衣室裏換了一件十分暴露的吊帶連衣裙,然後帶著我在Caesar樓上樓下逛了一圈,告訴我,Caesar有數百個房間,其中頂樓,也就是九樓的貴賓室,是重要的客人才能進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單單是有錢,還必須有些勢力才行。

我渾渾噩噩地聽著,實際上,葉老虎把我保護得很好,不讓我去接觸到那些東西,除了常常見識酒吧的喧囂,在很多方麵,我就像一張白紙。

然後她把我領到一間休息室裏。在這裏,我看到有很多女孩子坐著聊天,或者拿出小鏡子補妝。我走進去,她們中有很多人抬起頭來上下打量我,用一種我不太習慣,或者說不太喜歡的眼神,仿佛在估量我的身價該值多少錢,比她們高還是比她們低。

彤姐送我進去,然後對那些女孩說道:“這是葉蘭心。”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她是秦公子介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