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悠悠呼吸一頓,大腦一片空白。
邵峯的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頭發!
還是纏在了皮帶上!
“你在外麵有女人了?”佘悠悠聲音輕顫,抬手捏住那根黑發,止不住顫抖。
邵峯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直接煩躁轉身,那纏在皮帶和佘悠悠之間的頭發直接斷裂。
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在佘悠悠耳中,還是聽到了聲響。
“你這裏怎麼會有別的女人的頭發,峯哥你每天都不回家,是不是去喂別的女人去了……”佘悠悠整個情緒即將失控。
那細小到近乎看不清的斷發在她手中恍若千斤重。
“神經病!”邵峯語氣惡劣,朝大門方向走去。
這個家,再也不是家。
“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個女人?她哪裏比我好,你現在都不願意碰我了,是不是因為她?!”佘悠悠攔住邵峯,伸開雙臂擋在門前。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看向邵峯的眼神苦大仇深。
佘悠悠的慌亂無措,直至癲狂,蛞落在邵峯眼中成了無理取鬧和疑神疑鬼。
“佘悠悠,我沒精力陪你發神經,你要再這樣鬧下去,今天晚上就給我從這裏滾出去!”邵峯太陽穴的青筋凸起,看著眼前的女人沒有一絲柔情。
“我鬧?我天天像個怨婦一樣等你回家,等你寵幸,可你呢?邵峯,我是你的妻子,跟你領了結婚證的合法妻子!我不再是曾經那個被你包養的見不得光的小情人!以前做情人時,我隔三差五就能跟你在一起,現在做了你妻子,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人影,為什麼!”佘悠悠聲嘶力竭質問道。
邵峯看著她,臉上的怒意已漸漸消散,隻有沉寂如水的平靜。
“你也知道做情人和妻子的區別,為什麼還非要爬到這個位置?”他的質問,讓佘悠悠神情一僵。
“我和宋子衿結婚的五年,她從沒有像你這樣對孩子不聞不問,對我無理取鬧大吼大叫。佘悠悠,你要是能做到她半點,我也不至於跟你勉強過日子都過不下去。”
邵峯繼續說著,隨後沒用太大力氣便將呆若木雞的佘悠悠推開,擰開大門走出去。
他正關著門,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怒吼:“她再好也是個殺人犯,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強行要將她送進監獄的!”
邵峯頓了頓,依舊進了電梯。
是啊,當初是他不顧眾人的勸告說辭,強行要將宋子衿送進監獄。
可現在,他曾有過的堅定都變成了不確定。
邵峯撥通了一個警察朋友電話,要求查看當年的案子詳情。
可那朋友卻說案子已結,被告也重獲自由,回歸社會,所有信息已存檔和上交,若要重新查看必須通報每一級警署。
邵峯突然意識到,很多事情一旦過了時間,便再也不受他掌控。
他坐在車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開著。
沒有歸處。
暮色酒吧依舊燈火通明,歌舞喧囂。
這個城市被黑暗籠罩之時,暮色酒吧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可邵峯知道,那個調製“謊言”的賣酒女,此刻已經離開了這裏。
他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中宋子衿的手機號碼,腦海中浮現出那兩個女人相似的臉盤。
這一切,到底是冥冥之中的注定,還是有人刻意安排?
邵峯按了撥號鍵,電話接聽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
“喂……”他還沒想好自己要說什麼。
電話那頭沙啞的女聲,讓他吃了一驚。
“邵先生,你的太太在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