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的那十幾個心腹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夙紜自身也已經是傷痕累累,血跡染紅了白色的衣裙,那寬大的衣袍已經不見了,露出了衣袍內,她那纖細姣好的身材,隻是麵上的紗巾卻還未掉。
原本隻有白色的冰雪上,已經染了不知多少鮮血,水色的心腹雖然沒有達到三位護法那樣的道行,但是十幾個人一同圍攻夙紜,也讓夙紜拚盡了全力。若不是水色有令不許傷她性命,夙紜現在也絕不會是站著的。
夙紜看著周圍那些已經無法站立的人,暗自鬆了一口氣。她將視線轉向了寧啟,她沒想到寧啟居然能夠以一敵三,雖然樣子狼狽,卻已經足夠讓她震驚了。
一個區區的人類,居然這些強大,這已經超出了他們對人類的認知了。
震驚的又何止是夙紜,最震驚的莫過於崎滄他們三人,這一戰他們沒有絲毫的放水,是實打實的拚盡全力。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這,眼前看似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人,居然能夠撐這麼久,這讓他們如何不驚訝。
在這冰邙之上,乃至妖界三界,他三人的合力攻擊沒有幾個大妖能夠完好的抽身離開,更別說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
可寧啟做到了,他沒有倒下,手中的劍也沒有垂下,身上的衣裳已經破損大半,血跡斑斑,嘴角也溢出鮮血。
發絲淩亂,好不狼狽,可是那雙眼睛卻晶亮無比,似有火焰在燃燒一般,目光灼灼的揮著長劍,麵對著眼前三人的合力攻擊半點不怯場。
崎滄三人也好不到哪去,身上不是被劍氣劃傷就是被劍身刺傷,點點血跡染了白袍,這是他們唯一一次如此慘淡的一次。按理來說他們敗了,早就敗了,三人對一人如何不是敗了?
可他們一想到自己的妻兒,那種羞愧就被壓了下去。
被擊退的三人再次圍了上去,寧啟的長劍也同時迎了上去。
楚君笑一路拉著狐若快速往臨水的方向而去,雖然他們不知道臨水的具體位置,可是臨水必定就在這個反向,因為隻有這條路上有守衛。
月白則是跟賊楚君笑他們身後,手上提著一個渾身白色被捆綁著的人,這人除了眼睛是黑的,臉上是青紫的,其他的都是白色的。
這人是楚君笑綁的,臉上的傷勢月白揍得,被揍了一頓花了臉,這才老實的為楚君笑他們指路,於是沒多久他們就到了一處陡峭的雪山前。
從遠處看,這座雪山不過是這冰邙中的一處冰雪堆積的而成的高大的冰堆,可站在山前看去,這確實是一座山,山石被常年的冰雪凍結,被包裹在冰雪裏麵,這樣的山體在冰邙中也是很難得才能遇到的。
“快說,臨水在哪?”月白將手中的人仍在了地上,俊美的臉上露出凶惡的表情,瞪著地上那個早已經看不出原來麵目的人。
“就,就在這裏。”那人說話時發音已經不準備,有些畏懼的看著麵前的月白。
“這裏就是臨水?一座山?”月白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那座山,搞半天臨水是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