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問道。
“他是作戰參謀啊,嘿嘿嘿,不過我現在還是跟著他的。”二虎笑著說道。
“哦,這樣啊。”我說道。
“虎子,我們長官讓這位護士進去了”那邊站崗的一個兵高聲道。
“是,是,知道了,”二虎應道。
“那我走了,孔小姐,你趕緊進去吧。”二虎邊說著,邊往外麵走。
“恩”我點點頭道,便也跟著另一個出來的兵走了進去。
進屋時,身邊的那個兵就立即打著報告說道“報告,長官,護士小姐帶到了。”
“好。”一個低沉些的聲音從另一邊回道。
但是卻好一會也沒有來人出現,一時間,屋子裏,隻有我一直站在門口處,慢慢的打量著屋子的周圍,都是破爛殘敗著,也布置簡單,隻有一個桌子和幾把椅子,而此時在靠裏麵的另一邊那裏,也一直有一些穿軍服的人在不停圍著桌子中央而討論些什麼。
半響後,才從那些軍官裏走過來,一個看著在那些人裏稍年輕些,披著軍裝的男子,在他走近我時,莫名的心裏犯了下嘀咕,讓人一時間腦海裏隻顯露出一詞去形容此人,“美如冠玉”……
“你就是那個護士?”片刻後,他隨便的坐在一個一個椅子上,左手按在另一隻胳膊上問道。
“是,不過,我隻是自願醫院裏實習的。”我回答著並從醫藥箱裏,拿出紗布,和消毒的碘酒。
“哦,你叫什麼?”說著他舉起了一隻胳膊,示意我繼續。
“我叫孔笙。”我答道,並看著他的傷口一點一點的消毒,上藥。期間他沒有任何的表態。
過了會,他忽然說道“孔笙,鳴笙起秋風的那個笙?”
我頓時一怔,心裏雖然有些訝異,但還是點了點頭,並做好最後的包紮。
這時,突然有一個兵跑了進來,並且高喊道“報告”。他看著他胳膊上的紗布,頭也沒抬的回道“念”。
“今日上午,日軍進攻我閘北,並投擲炸彈,導致我商務印書館和東方圖書館被炸毀,現上級軍令,令我軍進行調整後,聽配156旅電報安排部署責令反擊,須奪回天通庵車站,並乘勝追擊到底。”那個兵一字一句的念完。
隨之而來的,是我的再次怔住,手裏的動作也停留在前一刻,同一時間裏,一直在另一邊討論著戰況的軍官們也都突然停止了聲音,四周一時寂靜無聲,卻勝卻有聲,一切似乎都在醞釀中,滾著浪襲湧奔來……
下一刻,他突然的站了起來,霎時也打破了安靜,邊朝著那些軍官那邊走去邊說道“電報通知下去,你,快去通報榮長官,過來開戰備會。”
“是。”那小兵答道,轉身火速跑了出去。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裏甚至還停留在上一刻聽到那個兵,一字一句的念到這些殘酷又現實的現狀,多少書,多少傳承的學識,多少人的心血阿!那一刻的時間裏我甚至聽到了夢碎的聲音。
但同時,我心裏卻被另一句話,同樣地燃起了的希望,這是我們要反擊了嗎?,我們要反抗起來了嗎!我們終於要大反擊來給敵人一個片甲不留了嗎!給我們多日所受欺辱壓迫而要重新振奮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