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一開始就能讓你心痛難耐的,不是別的曾經,而是你無法做到的某一些,是你無法挽留,無法阻止的。
“阿笙你在想什麼呢?想了這麼久。”想著某一些失神的時候,這時的小淑在旁邊輕聲的詢問著,眼神數不清的是在想什麼,語氣裏,卻慢慢是失意。
“小淑,你說,若是沒有天明我們最後會在何方?”我淡淡的開口,語氣裏似乎沒有任何的含義,隻是單純想要問上一問。
“阿笙,你知道嗎,我現在並不是那麼的害怕我自己會是什麼樣子的,就像護士長說的那樣,我們是紅十字醫院,我們受國際法,日內瓦合約的保護,我們是平民,更何況我們屬於中立方,而我隻是,隻是在擔心著別人。”小淑似乎很焦急的說著這些。
我偏頭看著她,昏暗下,是真的看不到小淑臉上的任何表情,我轉過頭,看著周圍一圈的同事,看著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似乎都不在當初,不複於的狀態下,每一個都很疲憊,這疲憊看得著要命,似乎隱藏著什麼。
“孔笙你又在想什麼?”小淑輕拍了我一下,一臉拿我沒辦法的表情道。
“哦,沒有,那你在擔心誰?”我輕輕地抿了抿唇,說道。
“我在擔心前線的人,或者我有的時候也在迷茫著,我實在想不懂的是有那麼一回事。”小淑轉過頭看著我。
“你有哪一個人,是那麼擔心他?”我隨著她的話輕輕的詢問著她。
“孔笙啊,孔笙,你有時候又是那麼的聰明,有些話一點就明白著呢!不過,你還記得曾經來過我們醫院的一個軍官嗎?”小淑略略的似乎在回憶著一個怎樣的輪廓輕輕的說道。
“好多個軍官那。”我順著她的回憶慢慢的說道,腦海裏卻不知不覺的闖進了某一個身影,一張皺眉的臉,一張淡漠的臉,好似一團迷霧,瞬間就困住一切,仿佛畫麵就停在了上一秒裏。
“阿笙阿笙。”小淑的手晃在我的臉前道。
“又走神了啊!這都能走神哇。”小淑無奈的放下了手,縮在我身旁悶悶的說。
“你知道我最開始就想進戰地醫院去實習的,那時候單純的想靠近某一個人更近一些,可惜啊,現在真的遇到了,更會讓我不由自主的很擔心,很多時候我也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子就能莫名其妙的想多看看一個人,或許這就叫鍾情嗎?你說呢?”小淑看著我求知一臉道。
“我嗎?”我指了指自己,偏過頭,輕輕地想著小淑的話,好似每一個字都在等待著答複,卻又經不起答複。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我苦笑著一下,看著小淑無奈道。
“我怎麼知道呢。”我轉過身,環著腿,不知在想著什麼的喃喃的重複道。
有太多話,一時間想起,莫名的,又被自己生生的克製住,現在不論想著什麼,都是不夠的,因為不僅僅在於時局緊張,戰事已經開始了,打響後的種種是我們都無法應對的,我知道我該想的是我自己如何往下走,如何活下去,也是如何讓家裏來到上海,或者去別處,戰火已經燒到了這裏,我不能涉險,也不應該去想著莫名,我隻能走下一步,精確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