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陸老夫人這話,施慶鬆一時有些郝然。就在之前,他還想著退婚的事情呢。不想這作孽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反倒是陸家是個通情達理的。看來為今之計,隻有讓施妙柔盡快嫁過去了!
“你說的不錯,本侯——”
不想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門外傳來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呸,誰跟你是親家?如今事情還沒成呢,你可不要賴著我們沐陽候府了!”
隨著那話音響起,便見一個婦人挑開棉簾子走了進來。
她攜了一身的冰冷走進,看向陸老夫人的神情格外不善:“我說陸夫人,攀親家也沒有這麼著急的吧。”
正是裘映瑤。
“胡鬧,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施慶鬆被人打斷話之後,便有些不悅,待得看到來人是裘映瑤之後,越發的起了火氣,沉聲道:“滾回你的院子裏去,本侯讓你出來了麼?!”
這幾日紅袖屢屢占了上風,讓裘映瑤很是吃了幾次虧,昨日更是被施慶鬆罵了一頓。
如今施慶鬆一見到她,就覺得心中有些煩躁。
裘映瑤被施慶鬆一吼,眼眶頓時蓄積了淚水,顫聲道:“侯爺,非是妾身執意要來,隻是我若不來,咱們的柔兒就要被人欺負死了呀!”
她方才在門外聽得真切,這個老娼婦,當真是不要臉。如今八字還沒合呢,這老虔婆倒是先上門來占便宜來了!
陸老夫人本來就護著兒子,此時聽得這話,更是直接翻臉道:“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欺負你的女兒?這雇凶打斷我兒子腿的是,可就是你的好女兒!如今你卻來這裏惡人先告狀,好哇,大不了咱們親事作罷,去應天府將事情一五一十的掰扯清楚好了!”
“她這話一出,施慶鬆的臉色越發陰沉,咬牙道:“裘映瑤,你在這兒鬧夠了麼,給我回去!”
裘映瑤臉色一白,她當日分明是將罪證等物都毀滅了的,怎麼如今會東窗事發呢?
隻是現在後悔也晚了,如今最關鍵的便是,死活都不能承認此事跟施妙柔有關,不然的話,施妙柔的未來可就全毀了!
她心中打定主意,當下便哀切道:“老爺,您怎麼能聽信她的一麵之詞,就斷定咱們的女兒雇凶了呢?柔兒可是你的親骨肉啊!”
她話音剛落,就見施妙柔及時趕到,聽到裘映瑤的話之後,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哭道:“爹爹,女兒沒有做過這件事情,這是汙蔑!”
她們母女二人一個比一個哭的淒慘,口口聲聲咬定是陸老夫人在從中作怪。
紅袖在一旁冷眼旁觀,眼見得施慶鬆有些神情鬆動,頓時開口補了一刀:“可是,應天府卻是送來公文了,難不成這公文還能作假麼?再說了,民告官若是誣告本就是死罪,那賊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無中生有吧。”
她一說完,陸老夫人也冷笑道:“不錯,侯爺若是覺得此事是我汙蔑,那咱們大可去官府。我行的正坐得端,不怕對峙!”
她不怕,施慶鬆怕!
“夫人這是說的哪裏話,本侯自然是相信你的。就如你所說,咱們是親家,不可因此而傷了和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