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邊的儒將則是歐陽殊,乃是嶽崢身邊的第一謀士。
這些年他們鎮守邊疆,歐陽殊可謂是他的左膀右臂,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直叫鄰國人聞風喪膽。
到了此時,平安的話也很好理解了,怪不得他說好幾處大房子呢。
嶽崢這些年都在邊疆,管著西邊三處軍防,他又沒有了父母,小小年紀的平安隻能跟著他四處奔波,可不就是經常換房子住麼。
說起來,嶽崢在京城的名聲也不大好,隻是卻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算命的話。
據說早年間,有算命之人道是嶽崢是天煞孤星的命格,當時他還將那道人痛揍了一頓。
誰知沒過多久,他的父母就相繼因病過世,等到三十開外娶了媳婦,那妻子卻又因為難產而亡。
這一下,大家倒是都信了嶽崢的命不好。所以縱然他戰功赫赫,家族之人也是能離多遠便離多遠,生怕沒占了好處反而沾染了災難。
這些年,嶽崢不但要鎮守邊疆,還有帶著唯一的嫡子,也是個可憐之人。
而她之所以認得嶽崢,是因為前世的這個時候,正是嶽崢被調回京城的那一年。那時她為了給陸江榮上下打點關係,所以也曾經見過嶽崢的。那時候嶽崢得知她是施慶鬆的嫡女,還曾經對她予以關照。
當時她以為是父親的關係,隻是現在看來,怎麼覺得嶽崢跟母親二人……仿佛相識一樣?
施妙魚心中存了疑惑,並未表現出來。
嶽崢聽得她的話,點頭笑道:“這是不孝子嶽啟光,可是給二位添麻煩了?”
他此時已經回了神兒,看起來倒是別無二致,隻是偶爾看向林嫣然的目光,卻帶著旁人看不懂的神色。
倒是平安先掙紮了起來,他輕車熟路的踹了男人一腳,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絲毫不介意那鎧甲在自己身上掛出來一道道紅痕。
而後,平安就藏到了林嫣然的身後,拽著她的胳膊,衝著嶽崢道:“爹爹,你可得謝謝這位姨母,要不是她,我今日說不定就被拐子給拐走了呢。”
聞言,嶽崢都要氣笑了,指著他罵道:“小兔崽子,你被賣了才好呢,省的你爹我操心了。”
他說到這兒,又局促的看向林嫣然道:“林……夫人,這孩子不懂事兒,給您添麻煩了吧?”
林嫣然似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道:“無妨,是應該的。倒是您……”
而嶽崢,似乎也是如此。
二人一時都有些訕訕,仿佛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見二人都是一副老相識的模樣,施妙魚直覺有些內情,隻是她也隻做不知,在一旁緘默不語。
反倒是平安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突然便捂著自己的肚子,道:“林姨母,平安餓了,想吃東西。”
“臭小子,我平日怎麼教你的,怎麼能隨便……”
嶽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平安衝著他做了個鬼臉,繼而又看向林嫣然撒嬌道:“林姨母,您今日救了平安,聖人說要知恩圖報,讓我爹請您去吃飯好不好?”
這話,嶽崢都要氣樂了。不過再一想兒子話裏的意思,他頓時便拱了拱手,道:“夫人,您想必還沒吃東西吧?今日您為了犬子耽誤到現在,我請您吃個飯吧。”
他說這些話有些磕巴,身後頓時傳來幾個鎧甲小將的低笑聲。
嶽崢回頭瞪了他們一眼,繼而又看向林嫣然。
見狀,林嫣然還沒說話,平安先睜著一雙葡萄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