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慶鬆倒是沒有懷疑什麼,見施妙魚將她真的治療的清醒過來,神情也帶出了喜悅:“這次你祖母能夠清醒,多虧你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注意到施妙魚穿的輕便,眼神一暗,又問道:“可是要去你母親那裏了?”
見施妙魚點頭,施慶鬆不知怎的竟覺得有些難過:“是為父不好……”
他現在倒是真的有點後悔了。對比了這麼多的女人,如今在想起林氏來,倒是想到了一些好處。
比如剛嫁過來的她,也是真心為自己好的,其後那麼多年,倒是都是溫順的木頭性子。
當初覺得哪裏都不好,如今反倒是有些釋然了,也發現了自己曾經有些混賬的。
但施慶鬆是大男人,縱容覺得自己有不對之處,也不會拉下麵子去道歉。
所以他隻是繼續道:“回去看看她吧,記得出嫁之前回來。”
“是。”
便是他不說,施妙魚也會回來的。畢竟,還有一道聖旨壓著呢。
能得這一個多月,她已經很開心了。
眼見得施妙魚要走,施慶鬆頓時叫住了她:“唔,還有一件事情……”
當時施慶堯走之前,是跟他誠懇認過錯的,再加上王氏現在也好了起來,所以施慶鬆便想著,到底是兄弟,有些事不要太計較的好。
隻是如今麵對著施妙魚,倒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見施慶鬆吞吞吐吐,施妙魚似笑非笑道:“爹爹若是不說,女兒可要走了。”
施妙魚說完這話,竟真的作勢要走。
見狀,施慶鬆頓時慌了,急忙叫住她道:“你這孩子,怎的這般……這般……”
他想了半天,到底是沒把難聽話說出來,隻是歎了口氣道:“罷了,總歸是要你幫忙的。你二叔的事兒你是知道的,到現在吏部也沒有下放公文。原本說的是回京之後直接就調任的,誰知這一等竟然這些個月……”
施慶鬆這話一出,施妙魚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合著這是想讓自己幫忙,去給施慶堯問一問進程啊。
見他這模樣,施妙魚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好了。這施慶鬆往日裏雖說狠毒了些,可腦子還在啊。怎麼這自從燒傷之後,連腦子都跟被燒到一樣?
“爹爹可別忘了,就在前幾日,二嬸才差點害死了祖母。”
聞言,施慶鬆的臉上瞬間便有些掛不住,到底還是撐著辯解道:“一碼歸一碼。”
李氏混賬那是個婦人,平心而論,這個弟弟並沒有做錯什麼。再者說了,他如今已經這個樣子了,若是施慶堯能夠有官職,終歸也是對於陽遠伯府有幫助的。說是暫且搬出去,但是兄弟哪有隔夜仇,過段時間怕還是要搬回來的。
施慶鬆心裏這麼想的,臉上的情緒就帶出來了。
施妙魚看的真切,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多了起來,隻是卻是譏諷的笑。
“我若是爹爹,就不會盼著二叔飛黃騰達,更不會去主動替他謀求前途。”
施妙魚這話一出,施慶鬆的臉色瞬間便不好看了起來:“你這個孩子,說的這叫什麼話!那可是你二叔!”
“對啊,那的確是我二叔,可您還是我親爹呢。”
施妙魚說完這話,神情裏倒是沒有了先前的銳利,反而帶出幾分愁緒來:“父親,到了如今,我也不怕實話跟您說了。您可知道為何三妹妹要害死祖母來陷害我?”
她說這話的時候,施慶鬆先是楞了一下,繼而道:“這事兒不是李氏做的麼?”怎麼又成施妙晴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