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昨夜裏才被重點照顧過,一想到當時的感覺,施妙魚頓時渾身一麻。
“王爺,自重!”
眼前美人兒一顰一笑皆是風情,顧清池很想將她好好愛憐一番,然而他知道,若自己真這麼做了,這小美人兒非得跟他急了不可。
念及此,顧清池輕咳一聲,道:“是,本王謹遵娘子之命。”
見他這模樣,施妙魚覺得心中又甜蜜又暖,臉上卻是克製著,道:“那就離我遠一些。”
今日要進宮去,她穿的乃是王妃品級的衣服,還上了大妝,若是被顧清池弄亂了,一時半會可是補不好的。
顧清池也知她心中所想,麵上雖然還是調笑,不過動作卻是規矩了不少。
等到了宮中之後,二人先去給皇帝請了安。
見到施妙魚的時候,皇帝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繼而便了然。
怪不得顧清池豁出去也要娶施妙魚呢,當真是個絕色佳人。
不過美人兒他後宮見的多了,因此隻是看了一眼,便對著顧清池笑道:“子珩也是成家了的人了,俗話說成家立業,以後切不可再如同先前那樣胡鬧,要認認真真做事,知道麼?”
聞言,顧清池行了一禮,語氣裏卻帶著苦惱道:“皇兄,您明知臣弟才成了親,總得讓我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享受一陣兒吧。”
“你這混小子,還是這麼不知輕重。”
皇帝笑罵了他一句,又道:“放心,朕說好了給你一個月的假,說話算數的。再說了,兩個側妃還沒有進府呢,你且得好好兒享受一陣兒呢。”
這話一出,顧清池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隻是他低垂著頭,所以皇帝並沒有看到。
“皇兄若是沒事兒,臣弟就陪著媳婦去見皇嫂了。”
見顧清池依舊是那樣的懶散,皇帝的心定了一定,笑罵道:“朕還能吃了你是怎麼著,這麼著急走?小安子,你送王妃去皇後那裏,至於你這個混賬貨,留下來,朕有話要跟你說。”
他都這麼說了,顧清池自然無法再反駁,隻是看向施妙魚的時候,卻有些擔心。
見狀,施妙魚悄然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意,繼而行禮退了出去。
因著在宮裏,所以施妙魚並不能乘坐轎輦,隻能徒步走過去。
才下了雪,宮中倒是被打掃的格外幹淨,唯有樹上撲簌簌的會落下雪來,遠遠望去,格外的素淨好看。
還未到鳳儀宮,便遠遠地看到琉璃瓦上被折射出五彩的光,施妙魚眯了眯眼,聽得那小安子恭聲道:“王妃娘娘,這邊請。”
施妙魚這才收回目光,笑著道了一聲謝,隨著他一起進了鳳儀宮。
想是知道她要來,所以皇後早已換好了一襲流雲暗錦宮裝,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臣婦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千歲。”
聽得施妙魚行禮,皇後這才抬起頭來,笑道:“安陵王妃快快請起,來人,賜座。”
施妙魚謝過,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
不多時,便有宮人端來茶水,恭敬地遞給了她。
“這裏今年新進貢的武夷山茶,嚐嚐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施妙魚笑著點了點頭,小口啜了,卻是借著袖子的遮擋,全都吐在了袖子裏。
雖說她會醫術,可是難保這些東西有自己查不出來的,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不過場麵話還是要說的。
“娘娘這裏的茶當真是口味醇香,臣婦十分喜歡呢。”
她先是拿帕子擦去了唇邊的水漬,這才笑著回道。她笑的十分得體,嫵媚天成的模樣,看的皇後一陣紮心。
到底是年輕好,瞧瞧那模樣,嫩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喜歡就好,本宮與你投緣,一見你就喜歡呢。”皇後不著痕跡的掩去了眸子裏的嫉妒,繼而笑道:“以後若是無事了,就常來宮裏坐坐,與本宮說話。若是安陵王欺負了你,也過來跟本宮說,本宮替你收拾他。”
聞言,施妙魚笑著道謝。
皇後說話,她便應和著,隻是說話聲音既輕且慢,眉眼中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笑意。
皇後拿話試探了幾次,見她雖然回答的圓潤,隻是卻仿佛都思考許久,瞧著不是個心眼多的。
若不是故意藏拙的話,這丫頭倒是個不足為懼的。可就怕她是故意藏拙,在自己麵前露怯。
若是如此,那就得多加提防了。
皇後在心中給她下了評語,輕咳一聲,又笑道:“再有幾日便是安陵王迎娶側妃,這也算是你過門之後操辦的第一件大事,可知道該怎麼做麼?”
聞言,施妙魚不知她想說什麼,便謹慎的笑道:“還不曾過問過府上的嬤嬤,原是準備今日回去之後問一問,她們是怎麼操辦的。”
皇後彎唇一笑,道:“那些倒是無關緊要的,總歸有內務府幫忙打理。本宮要跟你說的,卻不是這個。”
見施妙魚睜著眸子不解的看向自己,皇後心中罵了一聲蠢貨,麵上卻依舊帶著和善的笑意:“本宮知道,你才嫁了人便要幫著安陵王迎娶側妃,心中怕是有些不舒服。隻是你也要放寬心,你雖說年紀小,可安陵王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皇帝跟本宮是看著他長大的,雖說是弟弟,在這心裏對他的感情卻跟對太子差不多。所以,都是希望他能早早的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