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王說話算數,帶著施妙魚去院中堆起了雪人。隻是他大概從來沒用過這樣的體驗,所以等到費力堆起了一坨之後,看著那鬆鬆散散的一團不知道什麼玩意兒,有些無奈的捏眉心。
施妙魚被他堆出來的東西醜到了,捂著眼道:“原來王爺也有不行的時候呀。”
這哪裏是雪人,明明是雪堆!
唔,還活像是被狗啃過的。
聞言,顧清池的眸子一暗,將施妙魚一把摟了過來,啞聲道:“本王是不是沒有教過你,不能說男人不、行?”
這話一出,施妙魚瞬間臉色一紅。
她說的時候沒有想到這麼許多,此時倒是有些反應過來,嗔了他一眼道:“妾身要給雪人找眼睛鼻子了!”
施妙魚一麵說,一麵將顧清池推開,讓那冷風一吹,臉上的燙意倒是散了些許。
相較於顧清池堆的不知道什麼玩意兒,施妙魚這個倒是好的多了。
她去廚房拿了胡蘿卜來,又拿雞蛋裹了黑布,充當雪人的眼睛。隻是怎麼看都覺得不太有靈氣。
不想正琢磨的時候,就見顧清池從房中拿了兩個拳頭大的墨色寶石出來,徑自便替換掉了那兩個雞蛋。
施妙魚頓時瞠目結舌,下意識道:“王爺,那可是寶石。”
這樣一顆都價值不菲了,他竟然拿兩顆來點綴雪人?
下一刻,就見顧清池彎唇一笑,道:“於其扔在房中落灰,本王倒是覺得現在才發揮了它的作用。”
聞言,施妙魚頓時扶額。
簡直是……壕無人性。
最終,顧清池折了兩支鬆枝充作雪人的手臂,又給它係了一件火紅色的披風,遠遠看去,倒是格外的好看。
施妙魚看著二人合力的完成的雪人,越看越滿意,一麵笑道:“王爺說,這個雪人能撐到明年初春麼?”
京城中倒是有擅長做冰雕的,基本都撐到上元節之後才會融化,這個雪人說不定也可以撐到那時候呢。
那樣她就可以日日瞧著這雪人了,天冷,難得她有這樣的興致,下次說不定就不想出來玩雪了。
那時候便是隻從房中看雪人,也是格外順心的。
聞言,顧清池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麵順手捏了一團雪,悄然的放在了施妙魚的衣襟內。
“啊——”
下一刻,便聽得施妙魚尖叫一聲,那驟然的寒意帶著融化的水珠瞬間滴入衣服內,讓她渾身一個激靈。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顧清池已然跑遠,站在遠處衝著她笑。
“傻丫頭。”
施妙魚陰森森一笑,道:“王爺是要玩雪仗麼?”
她一麵說,一麵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朝著顧清池便砸了過去:“綠枝采荷,幫我捏雪團!”
聞言,二人立刻便朝著一旁躲了一躲,開玩笑,王爺跟王妃打鬧,她們這些小池魚可不想被殃及呢。
隻是不等她們二人躲避開,就被施妙魚扔過來一隻雪團擊中,一麵笑道:“還愣著做什麼,看著你主子被欺負麼?”
采荷膽子大,先捏了一個雪團遞給施妙魚,見顧清池絲毫沒有發怒的意思,越發的笑道:“小姐等著,奴婢給您做大大的雪團兒。”
偌大的院內瞬間便鬧了起來。
施妙魚笑著去追顧清池,可顧清池的身手又豈是她可以追上的,隻見她到處去跑,卻始終離顧清池差一些距離。
越是這樣,施妙魚便越是被激起了幾分好勝心,將頭上簪子拔下來,隨手將頭發挽成一個發髻,用簪子複又牢牢實實的固定住,這才嘿然笑道:“別跑!”